江孝南的眼皮子重重的跳了一下,怎麼可能呢?
他的手指沾了一點那個粉末,輕輕搓了一面整個人頭皮開始發麻起來。
這種東西出現在他的車裡,而且量這麼大,如果他拿不出證據證明是別人放的,那就是死刑了。
拿起手機想要交代一下,交警卻已經拿出警棍將他的手機擊落在地上:“現在請你趴在車上,雙腿分開站立……”
他甚至連打電話都來不及給律師打,畢竟車裡這麼大的一包東西,他已經是警察眼中的危險人物。
到底出了什麼事沒有人可以解釋清楚,他任由警察架著他的手臂開始檢查,再接下來被直接帶回了警察局。
畢竟顧衍跟江家有極大的關係,但是卻因為案件性質太過嚴重,甚至不能去探視。
畢竟牽扯到毒品這一塊,現在江家正捲入了風暴中心,他好像也無法置身室外了。
律師直到傍晚才過來跟他談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現在江孝南只是暫時監禁,做了尿檢他並沒有任何反應。
而且以江家跟他本人提供的一些證明,也不需要挺而走險的去賺這份要命錢。
甚至是他的交往的圈子也從來沒有涉及過這些,所以這包東西出現在他的汽車裡還有待仔細分析。
“那包東西上甚至沒有他的任何指紋,現在情況不算悲觀畢竟疑點太多了,所以我會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裡把他保釋出來。”
律師說完了之後,就起身離開了顧衍的辦公室。
他站在窗前沒由來的覺得心煩,抽出根菸吸了一口,想要緩解心裡的煩燥。
這一陣子江家確實發生太多事情了,每一個人都好像掙脫不開命運一樣的深陷沼澤。
從他毀了從小訂下的婚約開始江憐南病了,扯出了蘇桐與江孝南的身世,再接著江遠淮就出車禍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江孝南竟然捲入了這種要命的案子裡。
一切都由那顆腎開始,他一直都是個無神論者,可是竟然有些相信那顆腎才是所有的源頭。
換了吧,糾結這些做什麼?
顧衍面色慘淡,眉頭依舊緊緊蹙著,看著窗外一片山河依舊可是他的心卻是淪陷在了地獄之中。
蘇桐呆在臥室裡,卻連門都不能關。
那個看管她的粗壯婦人說怕她出什麼意外無法交待,所以連房門都不讓她關起來。
於是她的身體周圍就好像長了雙眼睛似的,讓她情緒變得焦燥起來。
她甚至無法好好的睡一覺,因為眼皮子泛陳時這個婦人便會叫她喝一些湯湯水水的。
“你得把這些湯全部喝光,省得看起來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晚上待侯不起大少爺。”
婦人大聲的說著,看著蘇桐一副搖搖欲墮的樣子滿臉鄙夷。
“我看你本來也是傭人出身的,怎麼就變得這麼精貴了,不過是跟男人睡覺罷了,怎麼就連床都下不了?”
蘇桐喝著那碗油膩的湯,一句話也不回應。
那個婦人看到她這副樣子更是生氣:“除了做那種事情,你什麼用處也沒有,跟我們這些當下人的有什麼區別,還有臉看不起別人?”
呱噪的聲音讓她頭疼欲裂,真的快要炸開了。
忍耐也到了極限。
她抬起眼看著婦人那張油膩的臉,冷冷的說著:“你出去……”
“大少爺讓我看著你的,大少爺才是這裡的主人,我只聽他的。”
婦人一把拿走了她手上的碗,心裡是瞧不起蘇桐的,不過是個傭人藉著美色爬上主人的床,怎麼看也不如江家小姐溫柔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