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吧。”顧衍的眸光冷得滲人,聲音都透著寒氣。
他的憤怒就好像快要壓抑不住的火山,如果再不走出這個房間他只怕會失手殺掉這兩個人。
回到包間裡,周辰歸好像真是喝了兩杯,身上沾著點酒氣連說話時空氣裡也是花雕的味道。
匯雲居里有最好的花雕,剛剛蘇桐喝的也是這個。
“你去韓初年的包間做什麼?找他帶來的女人?這天下什麼女人你不能要,非得去跟他搶嗎?”
周歸辰自顧自的喝了一杯,在生意場上能混到這個境地的都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顧衍在為什麼動怒。
“那不是他的女人,那是我的女人。”顧衍面色鐵青一字一句的說著。
誰也不能改變蘇桐是他女人的事實。
“是你的女人怎麼跟韓初年混到一起了?如果你告訴我說你被甩了,我可真是不敢相信。”
周歸辰說起話來總是帶著一股天性的涼薄,偏偏帶著酒氣時得風流無比。
“我讓她捐了一顆腎給江憐南。”他壓抑的說完之後,坐下來端起白瓷酒杯一口喝下香醇的花雕酒。
“那她甩了你是正常的,你知道那是身體裡最重要的零件之一,她給了一個萬一自己剩的一個壞了就沒得修了。”
周歸辰恍然大悟,不過這種事情也就是顧衍幹得出來。
手斷狠戾不計後果,可是這一次的後果顯然是他不想要的。
“我倒挺好奇這個女人的,能把你甩了轉眼就攀上了韓初年。”
想必定是漂亮得勾魂攝魄了,不然韓初年那種男人怎麼可能跟一個女人一起出來吃飯呢?
隔壁的包間裡韓初年夾了一塊薰魚放到了蘇桐在碗裡,這是匯雲居做得最精緻的一道小菜。
然後看著蘇桐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說著:“你想要約我的目的呢?如果你要做什麼事情的話,顧衍的能量不在我之下,為什麼不求他呢?”
蘇桐被酒氣染紅了的小臉瞬間泛起了蒼涼的白,韓初年這麼問大概已經知道她跟顧衍的那些事情了。
其實自己跟顧衍這引起事情鬧到現在半個雲城的人都會知道一些,更何況是韓初年這樣的人物。
“我的殺母仇人是他前未婚妻的媽媽,在上個月他逼我割了一顆腎給他的前未婚妻。”
蘇桐將壓抑在心底裡的這個秘密說了出來,嘴唇顫抖著連聲音都變得虛虛實實的聽來有些不真切。
“那你想我做些什麼?為你報仇?可是為什麼我要與顧衍為敵替你出這個頭呢?”
韓初年喝了一口酒,看著蘇桐淚溼的眼眶那種走投無路的樣子確實有些可憐。
可是這天下可憐之人太多了,他又能幫多少呢?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我一點點辦法都沒有,我怕在我有生之年都做不到。”
她突然無法抑制的哭泣起來,那種四處碰壁的感覺太痛苦了,連一條活路都不留給她走。
“沒什麼做不到的,南葉君我一直都知道,她是個有秘密的女人……”
韓初年勾唇笑著,如果蘇桐要對付別人的話他是沒什麼興趣,不過南葉君就不一樣了。
他統管著太大的灰色地帶,可以收集到的事情真的是無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