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們已經按您的吩咐弄了江家別墅的整個地形圖,不過是要弄走一個昏迷人的而不是偷一件東西,動靜估計會大一些。”
韓家的會堂建在雲江對岸,韓初年看著因為下雨暴漲著的雲江水,當年蘇桐的母親就是跳入了這水中,南葉君手上沾的血腥估計不止這一條人命了。
再不救江遠淮,蘇桐只怕是連疼愛她的父親都會失去。
“如果出了意外就直接報警,告訴執行任務的弟兄,萬一有意外就咬死了江遠淮曾經幫助過他們,在前些日子接到他的留言說如果他太長時間不出現便一定要去江家找他,所以他們才闖進去的。”
這是最好的藉口與理由。
能把人搬出來自然是好的,萬一搬不出來驚動警察,還是必須要有對策。
其實真的把事情鬧大南葉君會是最害怕的那一個,畢竟她無法解釋為什麼江遠淮的腿會齊齊被人敲斷了。
“是……”
下面的人收到指示之後,就開始分頭出去辦事了。
韓初年一個人坐在廳堂裡,巨大的廳堂只有檀木羅漢塌,香爐裡燃著龍涎香還有他素來喝的清茶。
眼底裡浮動著蘇桐站在那裡跟顧衍對峙的模樣,明明很勇敢了可是眼底深藏著的那絲傷痛還是讓他有些心疼了。
如果早遇到的話,她必然不會受到那麼傷害。
不過好在她慢慢的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原來她就應該是個明朗又勇敢的女孩吧。
他最近陪著蘇桐的時間比較多,今天晚上真是回不去了好多事情等著他處理。
通了個電話說晚安之後,他便穿上風衣走出了韓家會堂,重頭戲就要開始了。
如果南葉君真的對蘇桐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那他就親手送她下地獄,不管她手裡有些什麼。
嘴角還泛著溫柔的笑,最血腥的殺戮哪怕是為了她,他都不想以她之名。
這一切都讓他安靜的為她完成就好。
那個給過她活下去勇氣與希望的女孩,值得最好的一切。
韓初年開著車,一直開到了一幢大樓的下面。
電梯往上停在了十樓,他看著門牌號之後按響了門鈴,過了幾分鐘有個中年人拉開了門:“誰?”
帽沿壓得低低的,風衣攏著高大瘦削的身體,抬手只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那個人的眉心。
“你要幹什麼?”
他只是個管檔案的,嚇得渾身發抖整個人都快要癱軟倒下了。
“我只要一份檔案,南葉君二十四歲之前的,她在哪裡出生遷過幾次住址,在哪裡上學的?”
韓初年壓低了聲音,他本想慢慢找到這個人的弱點,但是現在看來已經不能等了。
這件事情又不能假手於人,今天晚上他只能親自來了。
這樣做固然有危險,但卻是一條捷徑。
“我沒有,她的檔案當年是封存過但是全都燒掉了。”
瑟瑟發抖著,他知道那份檔案關係太大,所以當時他的那個親戚死時都一起燒掉了。
“你看過嗎?”韓初年收起了槍,聲音平淡優雅的劃破了緊繃的空氣。
“我只看到了她母親的名字,她母親好像就是早年雲城最傳奇的女人白喻真,但是那都是老一輩才知道的。”
韓初年的眉頭微微的蹙起,他倒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人,也不知道她如何傳奇。
因為兩個人是在活在不同的時代的,而且死了那麼多年要打聽到什麼已經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