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這樣赤裸裸的羞辱,江憐南氣得渾身發顫,哪怕是粉色的口紅也掩不住她蒼白與憤怒。
“江家不歡迎你到這裡來,請你們出去吧。”南葉君的面目變得有些扭曲猙獰。
韓初年看著南葉君,那樣的嘴臉確實是太不舒服了。
“今天我來只是想要警告你,不要在背後玩任何花樣,你真的要玩那麼我們資本市場上見高低,我正式宣佈收購江氏旗下所公司。”
所有人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麼也沒想到韓初年竟然會為蘇桐做到這樣的境地。
不必說那些人,蘇桐自己都是驚訝的。
看著蘇桐的嘴巴都快要合不上時,韓初年笑著捏了一下她的小下巴然後暖心的問著。
她因為穿上了這條禮裙連晚餐都不敢多吃,等一會兒應該去好好吃個宵夜。
那個脫下襯衣為他包裹傷口的女孩值得這人世間最好的一切,而不是被人欺負。
他會通通討回來的,一點不剩的討回來。
“她不過是個被人玩膩割掉一顆腎的女人,你罵阿衍是蠢貨,你才是最蠢的那個。”
多年以前優雅高貴又慈悲的名門小姐形像在她說出這一句時,其實已經碎了一地。
因為無論蘇桐的過去怎樣,依舊是她的救命恩人,這話說出來眾人全都有些譁然。
蘇桐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抬眼看著她好像要釘入自己的眼底:“可是他連你都不玩……”
江憐南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桐,她什麼時候變得膽子這麼大了?
“跟她廢這麼多話做什麼?”
韓初年的眼底染滿了霜一樣的冷意,似乎要吞噬掉眼前所有的繁華。
攬著蘇桐的腰走出宴會大廳,在離開之前只留下最後這一句話:“好好享受這個夜晚,有生之年你們不會再有機會辦這樣的宴會。”
頭也不回的離開只有這句話蕩在空氣裡,如同布了魔障般久久不曾散去。
這樣的場面實在尷尬,陸陸續續有來赴宴的客人離開。
其實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韓初年與江家的實力真的實在太過懸殊,勝負基本已經是一目瞭然了。
而且可以跟韓初年抗衡的顧衍今天竟然沒有來,看得出來顧家跟江家的關係更是薄得跟紙似的。
所有人都開始選擇站隊,生怕以後沾染上麻煩。
看著自己一手操辦盛大宴會弄得七零八落,南葉君終於按捺不住了。
她一定要送這個姓韓的小子去見閻王爺。
忍了這麼多年只不過是想要珍惜來之不易的太平日子,如果有人要毀掉的話,她哪怕跟他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憐兒,你不用難過,蘇桐得意不了太久了。”
抱著整個人都快要癱軟在地上的江憐南,她如同發誓般認真的說著。
在南葉君還來不及做出什麼時,受到了第二個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打擊。
前些日子江遠淮找律師那件事情她就一直留意著,最後還真給她打探到了一些可靠的訊息。
她一直篤信丈夫是這個世界最愛她的人,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背叛她,而江遠淮也不會。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江太太,王律師為江先生改了一份新的遺囑,他屬於私人的一些收藏品全都留給了蘇桐女士,還有原來的基金也重新進行了分配,分為三份江孝南先生百分二十,餘下的百分八十由蘇桐跟江憐南女士共同繼承,公司股份跟基金股份分配是一樣的比例,最後江家的老宅也只留給蘇桐女士。”
電話那頭律師事務所的秘書說得戰戰兢兢的,偷看檔案並且洩露機密之種事情她自己讀法學專業的,怎麼不知道利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