嶢嶢者易缺,皎皎者易汙……
或許上天本來就見不得這種女孩的存在,所以借了他的手來摧毀吧。
有點可惜了,賀川瀝山有心裡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拍完照之後把蘇桐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蒙上黑色的眼罩便往外拖出去。
蘇桐有心裡默默的數著拖過她的樓梯的臺階,鬆開了手上捏著的那兩顆睡衣上的小布鈕釦,悄悄的扔在了這好像地洞的最角落裡。
或許有一天她會回來找這些東西的。
眼前不見一絲光亮依舊一片黑暗,但是好已經感覺到自己從地洞裡出來已經到了地面上。
初夏的陽光輕輕的灑在她的身上,久違的溫暖籠著她卻不過片刻便被推入了汽車裡。
江憐南站在臺階之上,長裙襯出她瘦得可憐的單薄身體。
從她的每一個毛孔裡都散發著陰冷與惡毒的執念。
看著被蒙著眼連嘴巴都堵上的蘇桐,狼狽得如同一隻被人四處驅趕無家可歸的流浪狗,沾著血的額頭看起來格外刺激。
她身上的傷口應該挺多的了,以前媽咪打過她的,割過腎的而現在再一次打傷的。
破壞別人幸福的女人,這樣的下場就是她應得的。
江憐南按了一下別墅鐵門緩緩拉開,汽車載著蘇桐去到往下一個關她的地方。
每一個關她的地方都是經過她仔細挑選的,每一個地方都有足夠的驚喜令人意想不到。
手機換了一張用假身份證登記的電話卡,她看著那幾張照片竟然有種暴力美學的感覺。
沒想到賀川瀝山隨便拍幾張竟然能拍得這麼震憾眼球。
背景是整片黑色的空間唯一一束光打在蘇桐慘白的臉上,帶著點驚恐特別是額頭染滿了血之後滴下來時,那一縷鮮豔的紅就好像快要從畫面中躍然而出,甚至連空氣裡都會散開甜美的血腥味道。
手指輕輕的按動著,輕輕嘟的一聲彩信飛了出去,飛到這個城市的另一頭……
雲江邊的韓會館裡,門口的幾株羅漢松依舊青翠挺拔,只是韓會館的氣氛比任何時候都凝重。
他們的當家少夫人被人劫持到現在快要四十八小時了,可是依舊查不到什麼線索。
也不知道哪個不要命的竟然跟韓門死磕了,錢也沒有要條件也不這種就是最棘手的。
韓會館的青石堂裡,韓初年坐在紫檀羅漢榻上他已經整整兩天沒有睡了。
就算沒有線索也依舊有大批的人在外頭找,但是依舊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顧衍那裡也還沒有訊息,在這種緊要的關頭他並不會矯情著不讓情敵幫忙,畢竟跟蘇桐的人身安全有關係的,他都不可能做出衝動的事情。
他跟顧衍說定了哪個先有訊息都會通知對方,兩個人都在希望對方會打來電話但是這兩天裡都沒有。
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進來了幾條資訊。
他急忙開啟手機的資訊,便看到了那一張張幾乎令他心跳停窒的照片。
點開來看背景黑濛濛的一片所有的光都落在了蘇桐的臉上,蒼白憔悴鮮血淋漓的染紅了她娟秀的眉甚至有一兩滴就落在了她的長睫毛上,有一種觸目驚心的震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