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時間差不多了。”
韓勇站在小餐廳的門口輕輕的咳了一聲提醒蘇桐該出去辦事了。
蘇桐收回了起伏的心緒,每一次面對這個男人心境都會大肆上下起伏,她不喜歡自己這個狀態。
“你也看到了,我還有事要辦……”蘇桐毫不猶豫的下了逐客令。
“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為什麼不呢?”顧衍的手指還餘留著觸過她後背的感覺,奇妙又不可思議。
“知道你手眼通天,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想自己來就好。”蘇桐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小餐廳。
她回到房間裡換好衣服的時間裡,韓勇已經把汽車開到了韓會館的長臺階下。
今天晚上她要去會一個人,她前兩天讓韓勇找他想不到這麼快就有訊息了。
換了件灰色的襯衣,長髮紮起乾淨利落,韓勇從後視鏡裡看到依舊是一身素衣的蘇桐,韓少已經去了三年他還不曾見過蘇桐換過鮮亮的衣服。
全部都是灰,白,黑,一年四季皆是如此。
“蘇漢聲現在住在一個地下室裡,幾十個人合租的那種只有一張床位,一個月五百塊錢他有時都拿不出來。”
韓勇對於以前蘇桐跟她父親之間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是看著蘇桐那張沉靜的小臉上帶著的憤怒與不屑便可知道肯定是有很多不愉快的事情發生過。
汽車一路開到了城郊的一處舊民房,剛剛下汽車便立刻感覺到了空氣的混濁。
“少夫人您在外頭等著吧,我下去請他上來。”外頭的環境已經如此不堪了,更不用提不到一百平方的房子裡住著幾十號人。
這夏天已經快到了下面沒有空調沒有窗戶也沒有通風裝置,幾十個人單單味道都能把人薰死。
“嗯……”蘇桐坐在汽車裡透過擋風玻璃看了一眼,這裡跟暗巷也不是差很多。
過了十幾分鍾,韓勇便帶著蘇漢聲走到了汽車旁邊。
車窗緩緩落下,蘇桐坐在車裡月光灑落在她不帶一絲波瀾的小臉上。
“蘇桐,你這個死丫頭這幾年死哪裡去了?”
蘇漢聲以為在蘇桐的婚禮沒有舉行,韓初年死了她肯定過得很慘的,沒想到今天再見到她竟然一副光鮮富貴的樣子。
他也是見過些世面的人,這部汽車還有跟著她身邊的人都足以證明她現在過得非常好。
“我一直在國外。”蘇桐的眸光落在蘇漢聲的臉上,不急不徐的說著。
“你身上有沒有錢,先拿幾萬塊來給我應應急……”蘇漢聲急急的說著,一想到錢就莫名的激動起來。
幾萬塊錢對她來說真是九牛一毛了,可是蘇漢聲就看著蘇桐沒什麼反應,整個人都快要跳起來。
“怎麼說你也是我女兒,花你幾萬塊錢怎麼了?你還敢給我板著個臉,你這個死丫頭……”
蘇漢聲急起來伸出手就想要朝蘇桐的腦袋上打過去,手都沒伸到車窗裡便被韓勇一把扣住。
蘇桐拉開車門走了下來,站在蘇漢聲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著:“你還欠了邢九不少錢,欠了他的就是欠了韓門的,也就是欠了我的。”
她看著蘇漢聲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乾乾脆脆的直接挑明瞭今天她來的目的:“你有一次喝醉酒在外頭說我是從外頭撿回來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回到雲城邢九來見過她,跟她提起了這件事情讓她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