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原諒接受我嗎?”顧衍看著她長長的睫毛掩住了她那雙清透的眸子,看不見她眼底的神情。
“你做的事不可原諒,但是或許會接受。”蘇桐小聲的說著。
她依舊無法原諒他過去的所做所為,但是卻想要學著慢慢接受。
從她初見他起到現在已經過了許多年了,兩個人分分合合好像有著說不清的糾纏,可能有些人註定要與她糾纏一生。
她想要試著去了解試著去接受,要找到一個與她有著共同過去的人是不可能的,這世上只有顧衍懂得她最深刻的痛苦以及思念。
跟一個懂得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並且確定他不會再傷害她或許算是給她最好的結局吧。
如果她可以從日本安全的回來,那她就答應跟顧衍在一起。
蘇桐並不想讓顧衍陪著她去日本。
那是韓門的血海深仇,如果讓一個對韓門來說是外人的顧衍來報那算什麼?
今後讓韓門如何在立足,她怎麼對得起所有韓門聽她號令的門下?
知道有了他便會如虎添冀也少去許多危險,但是她不可能讓韓門被世人嘲笑。
韓初年是最優秀的人他從來沒為任何事屈服過,而她身為韓初年的未亡人更不可以膽小退卻。
顧衍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渾身都被湧動著喜悅與感動。
他伸出手緊緊的抱著蘇桐,或許是她的接受來得太快太突然了,這種幸福把他衝昏了一時間沒有察覺到蘇桐的心思。
蘇桐的狠是與江憐南完全不同的兩種。
江憐南對別人狠,而蘇桐是對自己狠。
當顧衍找不到她時,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聽到那句可能接受,他就想要盡全力把可能去掉變成接受。
所以當他把所有公事都交待完了之後,準備陪著蘇桐去日本時才發現找不到她了。
“蘇桐到底去哪裡了?她是不是自己去日本了?”顧衍低吼著就差把韓門的手下給拆骨扒皮了。
那個手下搖了搖頭,被那聲怒吼嚇得臉色發白。
“那韓勇呢?”顧衍一面問著,一面不死心的拔打著蘇桐的電話。
電話已經關機了,一直沒有人接聽。
“韓勇也不在,我也不知道夫人跟韓勇去哪裡了。”手下小心冀冀的說著,生怕會被眼前這個暴怒的男人打死。
去哪裡了?一定是去日本了。
“訂機票,我要馬上去日本。”顧衍給徐紹謙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刻做準備。
因為蘇桐是悄悄去的,所以他沒有坐自己的私人飛機過去,怕動靜太大會影響到蘇桐的行動。
蘇桐帶著韓勇只是先來查一查的,她要確定是不是賀川瀝山做的。
住在東方的柏悅酒店,散步到代代木公園也不過十幾分鍾,她一個人在公園裡漫無目的走著。
韓勇跟在一旁把剛剛收到的訊息彙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