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要結婚了嗎?”蘇桐怔怔的看著窗外夜色如水般涼薄,她不知道自己的下場到底是怎樣的,會不會比這夜色更加冷清淒涼。
“禮服已經訂製好了你說快不快?但是不影響顧衍把你留在身邊,因為小憐的身體不好她可能吃不消年輕男人的慾望特別是好像顧衍這樣的。”江孝南說完之後,蘇桐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十分尷尬。
“我也沒有一點看不起你的意思,我猜顧衍需要一個可以滿足他慾望的女人,而江家也不能叫顧衍一直清心寡慾,其實小憐可能也沒有辦法為顧家延續血脈,這樣的大家族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你可能不止要滿足他的慾望,更可能成為生育工具。”
年輕男孩說話輕柔動聽,可是每說的一句話都殘忍極了。
蘇桐咬著唇,她知道自己去找顧衍用身體跟他交換必然會有報應,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還關係到這麼多的內情。
淪為生育的工具,這讓蘇桐小臉刷一下白到毫無血色,那種生活連想都不敢想。
她甚至不敢去想顧衍找上她到底是要做什麼,只是發洩慾望還是有更多的打算,讓她生下孩子之後再叫她滾蛋,這一生她都不得見到與她有著最親密血緣關係的孩子?
“情況也不致於壞到太壞,其實顧衍不是十惡不赫的人,只不過他從出生順風順水所以會任性一些。”江孝南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獨到清晰的看法,真的不像是一個二十歲男孩該有的。
蘇桐淡淡的笑了一下,還不太壞是因為顧衍沒有對他下手,也對江憐南愛惜有加吧,如果這江孝男知道顧衍對她所做的一切還說得出這句嗎?
“我該回去了……”蘇桐看著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才驚覺她跟這個同天生日的男孩聊了快四個小時。
她甚至不敢開啟關了的手機,怕這短暫放鬆的時間會被電話鈴聲打斷,真的很少有人可以跟她聊這麼久。
說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館其實在這個時候一個人也沒有,她從來不曾在拂曉時分看著這座城市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玻璃上沾著霧氣使得一切都有些朦朧起來。
“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幫忙,我會盡全力幫你的。”江孝南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是嚴肅的,沒有一絲開玩笑的味道。
他現在還沒辦法說得清楚為什麼自己總是覺得心疼蘇桐,但是這種情緒就這麼緊緊的捉著他,所以他願意給眼前的這個女孩一個承諾,如果必要時與顧衍開戰都無所謂。
“今天你能跟我說這些已經十分感謝了。”她怎麼可能把江孝南也捲進這場無妄之災,先不論他是真情或是假意更或者有其他意圖,單單他的身份在這裡就別提有多尷尬了。
“我帶你去看看這城市最迷人的模樣然後再送你回去,反正已經晚了不在乎多呆一個小時。”說完了之後站起來把風衣披到蘇桐的肩上。
江孝南在開車的時候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開啟了跑車的頂篷任由著風呼呼的吹著,繞了一圈之後汽車停在了顧家別墅門口。
“祝你好運。”江孝南笑著揮了揮手,開著車消失在了蘇桐的視線中。
這是她最不想呆的地方,但還是硬著頭皮回來了。
昨天跟司機說先不回來然後就去了醫院,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睡覺吧?
她低頭著從傭人走的後門進去,就看到管家一張焦急的站在過道里。
“蘇桐你可算是回來了,趕緊去書房大少爺在等你呢。”管家一看到蘇桐就跟看到救世主似的,總算是出現了。
寒意從腳底湧上該來的總是會來,逃都逃不掉。
她一定要先發制人不讓顧衍有發火的機會,不然估計真是要去掉層皮的。
深吸了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然後用力的推開書房的木門。
書房裡煙霧繚繞,不知道他已經抽了多少根菸,進去時呼吸都有些被嗆到的感覺。
“我有事跟你說。”蘇桐看到煙霧後面隱隱露出男人的臉輪廓深遂寒意四射。
不能讓他開口說話或者是有別的舉動,所以她快速的走到顧衍的面前大聲說著:“我每個月需要二十萬。”
顧衍一時之間怔住了。
天知道這一晚上他是怎麼過的?
回到別墅之後司機說她要去醫院看她媽媽所以只送到了醫院,他想著不能把她管得太死否則這個小姑娘越是會反抗,沒想到她竟然會一夜未歸,他就這樣心急火撩的在書房熬了一夜,沒想到她一回來脾氣比他還大。
“好。”被她這麼氣勢洶洶的叫了一句,他竟然覺得這全是自己的錯,怎麼沒考慮到她需要用錢,昨天她離開公司時就應該給她的。
“這張你先用。”顧衍從皮包裡抽出一張黑色卡片,上面的卡號是獨特的數字組合彰顯著他與眾不同的霸道,他應該單獨給她辦兩張卡比較方便。
“我先去休息了。”蘇桐依舊一副生氣的樣子,拿走那張卡轉身離開書房關門的聲音都比平時大了些。
顧衍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眼睛,他在這裡一個人生了一夜的悶氣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