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蒙童都看呆了,“王景,這麼猛的嗎?!”
土地老兒也瞪大了雙眼,有些觸目驚心,這哪裡是摔蛇啊,分明是在打他的臉,這少年究竟是什麼來頭?明明一開始只是個一境不到的入門武夫,突然卻成了武夫,練氣士帶法相輪廓骨肉的雙修戰神?!
難道他有意壓制了修為?
朱河尚未昏倒,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還好他及時阻止了朱鹿,還擔心會打死王景?現在看來,即使有一千個閨女,也不夠王景殺!王景,到底是何方神聖?
遠處斜依在大樹之上飲酒的阿良嘿嘿直笑,“果然齊靜春的來信是真實的,這個王景和他體內的系統,不簡單,有意思!”
朱鹿不置可否,眼神渾濁不堪,喃喃道:“這……這……怎麼會……”
土地老兒呼喚道:“年輕人,年輕人,能否幫老夫踩碎面前的“嶽”字元籙,小老兒也好脫身啊。”
王景法相扔掉奄奄一息,骨骼碎裂如線的玄蛇,大步走到土地老兒身前,“你跟它們是一夥的吧,剛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不幫忙也就算了,還給朱河心境使絆子!”
土地老兒尷尬的咳嗽一聲,“年輕人,小老兒只差臨門一腳就可以被大驪敕封成神,所以出手多有不便,我已經等了幾百年了,如此良機,不願錯過,所以才不想跟玄蛇,白蛇交惡。但一旦我被封了山神,定然會好好懲治它們,目前尚得忍辱負重啊……”
王景哈哈一笑,“這些騙鬼的話語,等你見了閻王爺說吧,不對,應該叫酆都地府才對!”
隨即法相重重一腳踩向土地老兒,摩擦了又摩擦,頓覺腳感不妙,如同踩上了狗屎,爛泥那般!
阿良身軀浮現:“別踩了,這是他的縮地成寸。”
王景問道:“阿良,你怎麼才來?”
阿良猛飲一口酒,嘆息道:“如果不是你這麼猛,我早就出現了。齊靜春信裡說的不錯,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猛的多。當然,猛,我可不是敷衍的誇獎,而是最高的讚譽!”
王景法相徐徐消散,與此同時玄蛇,白蛇的身軀也緩緩消失成一攤爛泥。王景道:“阿良,它們果然是一夥的!”
阿良道:“是呀,誰說天下的山神土地,都是良善呢?”
李槐衝出,抱著阿良的大腿,憤憤道:“阿良,你剛剛死哪裡去了,你是沒看到,剛剛王景為了救我們,有多猛!”
朱河雖然受了傷,但精神倒不是特別差,甚至是可以說,有些振奮。
經歷剛剛一戰,他已近枯死的丹田府穴內,竟然隱約煥發生機,看似破鏡在即。
陳平安覺得渾身痠疼,但丹田氣海內竟然有靈氣活躍靈動,隨後驅散周身,一圈又一圈,隨後周身猶如篆刻銘文般精密,儼然是已經突破了木胎境。
而那木胎境巔峰的朱鹿,儼然已經是廢了,膽子太小,自尊心虛榮心又太重,裝的太大!與武道一途,已經完全悖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