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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何日歸家洗客袍

如今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也實在是沒有那個精力再去管陸峰輿這幾個人了。當務之急是先要找到任錦夜,在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金州這一仗不光是打贏了,而且還贏得漂亮。他這是要給陸峰輿一個下馬威。

也讓那些其他的想來藉機佔金州便宜的人看一看,他南宮落並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也勸那些想要動金州的人趁早打消念頭。等他緩過這口氣,他第一個不放過就是任錦夜。

再說任錦夜一行三人,馬不停蹄的從金州趕到滄州,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三人便落腳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棧裡。

秦舒一面陪著任錦夜上樓,一面問道:“主子您這樣做,長寧公主知道了會不會生你的氣啊?”要知道,畢竟南宮洛可是南宮亦悠的哥哥。

任錦夜的腳步一頓,突然停下身來,對視著秦舒的眸子說:“她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秦舒又問道:“那,長寧公主她知不知道你還活著的訊息。”

“嗯,”任錦夜頭也沒回的回答道,“我回來的第一天就派人去京城通知鳳凜御了,想必鳳凜御應該此時已經告訴亦悠了。”

若不是顧及這陸方遠在京城,會盯著他的舉動,其實他早就應該派人去一趟長寧公主府親自告訴亦悠的。

說起來他也不知道亦悠現在在京城過得怎麼樣了,心絞痛的毛病還有沒有時常發作。

等打完這一仗,等打完這一仗他就有戰功,有資格回去見她,也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以及向攝政王請願娶她。

莫婉離端著飯菜上樓來,敲了敲他們的房門,進來將飯菜放在他們桌上,順便將一瓶紅花酒也放在他們的手邊。

“我怕你們出去時,經常有個磕磕碰碰,你們也並不在意。但是身上有傷,還是早點處理比較好,不要留下什麼遺症來。”

秦舒感激的對莫婉離一笑,說道,“謝謝莫姑娘,姑娘有心了。”莫婉離微笑,“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了,我就不打擾了,你們慢慢吃。”

說罷,她突然又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問任錦夜,“對了,那你可知道那七萬大軍現在何處啊?他們應該走了吧,不可能還在滄州等著我們。”

秦舒拍拍胸脯,保證道,“莫姑娘,這個你放心。我跟他們有聯絡,他們昨日在這裡等任大人的時候,我無意看到他們,與他們聯絡上了。他們今日的確還在滄州,待與我們匯合後,便同我們一起走。”

莫婉離點點頭笑道,“那就好。”秦舒看著婉離離去的背影,走上前去合上了門,回頭對任錦夜道:“主子您瞧瞧,我覺得吧,莫姑娘對你也挺好的。”

任錦夜輕“嗯”了一聲,夾了一口菜送入嘴中道,“菜都要涼了。”

秦舒無語:主子,難道不應該是你的終身大事更重要一點嗎?你到底有沒有搞錯重點呀?

金州一封八百里加集的書信送到了京都,馬蹄驚起的煙塵嗆到了京城門口守衛計程車兵們。

書信很快送到攝政王的書房,“報——王爺,金州、是金州來的信。”攝政王急忙開啟信,看看上面都說了些什麼。

沒有想到後軍首戰竟然就敗給了南宮落,並且傷亡慘重,近一半的軍士都喪命在金州城。

這倒是沒有想到的結果,或許原本就是攝政王太高估陸峰輿的能力了,所以才會釀出這樣的慘劇。

但如今說這些,已經於事無補了,為今之計看來,也沒有別的什麼好的辦法了,若實在是在南相無人的話,也就只能他這個攝政王親自披掛上陣了。

南相十六年的平靜,終於被南宮落所打破了,攝政王拿起自己多年前曾佩戴過的寶刀,撫摸著上面不平的紋路以及參差不齊的刀口,心情很是複雜。

攝政王突然想到了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急忙問送信人,“你說傷亡慘重,那陸峰輿呢,他是生是死?”

送信人跪在地上,思慮了片刻,回答道,“陸公子雖然身處險境,但所幸侍衛們保護有功,所以並未受傷,更不必說死亡了。”

攝政王聽他這麼說,臉色稍霽,“嗯,那就好。”否則陸峰輿要是死了,南相恐怕又不得安寧了。

“南相還有多少可以調動的軍隊立馬上都上報上來看看。”內憂加上外患,讓攝政王實在是防不及防,心力俱疲。

本就國力不富足的南相更是因為這接二連三的禍事,變得趨於貧瘠。今年的冬天來的格外的早,似乎也預示著這一年都不太平。

桌腳下的一封開封的國書,忽然引起了攝政王的注意,“這是什麼?”他問身邊的下官。

一旁的下官,撿起了那封國書,看了看回答道,“這是龜茲國主與與南相先皇的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