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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不辭冰雪為卿熱

飯菜已經熱了兩遍,如今卻又已經涼的徹底。莫婉離雙手託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望著夜空中的月亮。

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這麼晚都還沒回來。莫婉離惋惜的看著桌上的一桌好菜,感嘆自己的苦心被白費了。

秦舒從廊下經過,看見莫婉離還在任錦夜房中等他。頭疼的皺了皺眉,想要避開莫婉離。還不等他走開,就被眼尖的莫婉離叫住了。

“哎,秦舒。”莫婉離喚住了正準備開溜的秦舒。秦舒急忙換上笑臉,問頭問道:“啊,莫姑娘。有事嗎?”

“你知道任公子去了哪裡嗎?”婉離有些羞赧的問道,秦舒摸了摸頭腦勺,腆著臉睜眼說瞎話:“我不知道啊,我也正在找他呢。”

婉離失望的低下頭,語氣淡淡的回了句,“哦,這樣啊。謝謝你。”秦舒見狀急忙走掉了,生怕婉離再多問幾句,自己就要露餡了。

婉離以手掩面打了個呵欠,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單手支著頭又開始繼續自己無盡的等待。

陸峰輿原本還想留下來多陪陪亦悠,於是又折返回來尋亦悠,卻在花蕪下看到相擁的二人。

一時間,怒上心頭,陸峰輿氣的握緊了拳頭,周身氣壓低的驚人。他幾欲揮袖而去卻都沒能邁開腿。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心念念,捧在掌心,奉若神明的心上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巧笑倩兮。

任錦夜!他竟然沒死!陸峰輿目光逐漸清晰,鎖定在亦悠抱著的那個男人的身上。目光恨不得能將任錦夜千刀萬剮了。

陸峰輿的目光變得越來越狠厲,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與之前儒雅溫文的陸峰輿判若兩人。

任錦夜沒有死卻偷偷潛入京中,陸峰輿冷嘲,任錦夜可不想是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衝昏頭腦的人。

他可不相信任錦夜千里迢迢從金州趕回京城只是為了來看望亦悠一眼。這可不像是任錦夜的做事風格。

陸峰輿心裡很快便有了主意,一面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向外走去,一面暗暗留心任錦夜的舉動。這一次,他一定要將任錦夜置於死地,絕不能讓他再有翻身的機會。

他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了也不願讓第二個人得到。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任錦夜。

“你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嗎?”亦悠在任錦夜懷中抬起頭,問道。任錦夜裝作不知道的搖搖頭。

亦悠眨眨眼,一副‘我就猜到你不記得’的樣子,賣了個關子才說道:“咳咳,今天是你生辰。瞧你,竟然連這個都能忘了。”

“那以後你都替我好好記著吧。”任錦夜笑了笑。亦悠偏過頭,假裝認真的想了想,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那好吧,看在你要娶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不過,你要怎麼報答我?”亦悠笑容狡黠,任錦夜從懷中掏出個物什來,彆扭的轉過臉,不自在的對亦悠說:“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亦悠見他這般神神秘秘,急忙從他手中接過了那個物什,心急的開啟來看看。

一對玉雕的小人兒靜靜躺在亦悠的掌心,燙的她臉上緋紅一片。嬌嗔道:“你這是什麼呀?”

任錦夜故意和她咬耳朵,“我以為你知道。”玉雕的一雙男女衣著同款衣衫,看那模樣分明就是他們倆。

“不要?”任錦夜挑眉,揚了揚手中的玉人兒,“那我扔了。”亦悠急忙一把奪了下來,心疼的抱在懷裡,生怕別人搶了去。

“咳咳”任錦夜輕咳一聲,伸手討要自己的禮物,一本正經的問道:“那我的壽禮呢?”

亦悠脊背僵了僵,緩緩轉了過來,低聲嚅蠕道:“我以為你不會回來,所以……”話音未落,就被任錦夜偷襲成功。

亦悠捂著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無辜地看著任錦夜。任錦夜笑意如春,眼波在她身上流轉,“這個就當做是禮物吧。”

“你無恥。”亦悠闇自腹誹,卻打死也不敢真的說出來。任錦夜目光掃了過來,看亦悠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不由得心情大好。

“再彈一遍給我聽吧。”任錦夜抱著亦悠坐在亦悠房間的窗下,示意她彈琴給他聽。

亦悠撇嘴,“你在外面不是都聽見了嘛。”任錦夜不依不饒,哄小孩一樣的哄她,“乖。”

亦悠乖乖的坐了下來,緩了緩神,指尖輕挑彈給他聽。任錦夜從袖中取出竹笛,與亦悠合奏。

兩人目光偶爾交錯,便捨不得再分開。樂聲一遍遍重複著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這兩句。

任錦夜眼角眉梢溢位的溫柔,想瞞也瞞不住。三更天都過了大半,二人才依依不捨的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