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嘉魚就找人給蔡佳怡住的地方換了一套據說目前安全係數最高的C級指紋鎖、再在門口和客廳各裝了一套能一鍵報警的攝像頭。
光這兩件事,就用了大半天的時間。
就在陳嘉魚正研究攝像頭怎麼用的當兒,侯子凡的電話撥到了他手機上。
電話裡,侯子凡告訴了陳嘉魚一個訊息,何彥和他的父親鬧翻了,現在已經離開了何家。
陳嘉魚怔了怔:“那他現在怎麼辦,有住的地方嗎?需要我們幫忙·嗎?”
“我也問了,他說不用。”侯子凡說,“他剛在一家網咖找了個臨時網管的工作,只做暑假兩個月,每個月兩千四,管三餐,晚上可以睡在網咖包廂裡。”
陳嘉魚說:“這樣也好。”
侯子凡又和他聊了幾句,約好過幾天一起去看看何彥,就掛了電話。
陳嘉魚調好了攝像頭的各項引數,又試了幾次,沒發現什麼問題,這才停手。
這時,蔡佳怡捧著一盤子西瓜從廚房裡出來,問:“剛才是誰的電話?”
她將盤子放在陳嘉魚的面前,裡面的西瓜都被她切成了麻將大小的一塊,剛好一口一個。
“猴子的,他說何彥離家出走了。”
蔡佳怡知道何彥家的情況,並不意外,只是問了句和陳嘉魚差不多的話,“這樣啊……我們能幫他什麼嗎?”
“暫時不用,猴子說他在網咖找了個暑期工做,我過兩天去看看。”陳嘉魚說完,拿起塊西瓜咬了口,比蜜還清甜的汁水立即充溢了口腔,眸子微微一亮,“這次買的瓜很甜,你也吃。”
“我切的時候就吃過了,這些都是給你的。”
陳嘉魚依然拿起一片西瓜,送到她的嘴唇邊,“啊,張嘴。”
蔡佳怡彎起眼,乖乖張嘴,將那片西瓜吃了。
吃了西瓜,蔡佳怡去洗澡,陳嘉魚把瓜皮收拾乾淨,再給阮秀蓮打了個電話,說是為了蔡佳怡的安全,這段時間晚上暫時留在她這裡。
等蔡佳怡從浴室裡出來,陳嘉魚從她手裡接過毛巾,替她將頭髮擦到了不滴水,再插上了吹風機,開始替她吹頭髮。
呼呼呼,電吹風發出帶著熱氣的聲響。
這件事陳嘉魚已經做過很多次,手法已經很熟練了,但神情依然很認真,每一下動作都很輕柔。
畢竟她和陳嘉魚不一樣,她的頭髮長,洗完澡後很容易結在一起,吹的時候,稍不注意就可能被扯疼到。
當然了,對陳嘉魚來說,吹頭髮也不算什麼苦差事,不時還能有點小獎勵。
比如說他現在的視線角度,剛好就能越過她雪白如玉的頸子,再穿過衣領口與鎖骨之間那恰到好處的縫隙,欣賞一下里面的風景。
蔡佳怡輕閉著眼,舒服的享受著來自心愛之人的專屬服務,偶爾當陳嘉魚的動作不知不覺慢下來的時候,她就會抬手掩一下領口,把那片風景藏起來,於是,收到提示的陳嘉魚就會吹得再認真一點。
很快,她的長髮從溼漉漉的發縷變成了一根根柔軟的髮絲,像黑色的緞子,柔順光滑,握在手裡一個不注意,就會從指縫間溜走。
等陳嘉魚洗完澡,時間也到了晚上十一點。
和平常一樣,兩人一起躺上了床。
過了片刻。
蔡佳怡突然問:“今天怎麼不動手動腳了?”
陳嘉魚:“?”
蔡佳怡:“好反常啊。”
陳嘉魚:“……在你的心裡,我就是一上床就想著那種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