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魚一怔：“你也去？”

“嗯。”

“……”

“別擔心，我對你和蔡佳怡的秘密不感興趣。”沈念初抿抿唇，認真輸入，“我只是想親自確認，我媽媽給他轉賬的原因。”

找出徐雄這條線，是多虧了沈念初的幫忙，陳嘉魚自然也沒有理由再拒絕。

“好，明天早上，還是在碧陽湖公園見面。”

……

某條頗為偏僻的街道，一個狹窄門樓，上面掛著招牌——【xx個人事務諮詢代理公司】

招牌下，貼著個指向樓梯的箭頭和一行字：請上二樓左拐。

二樓，陳嘉魚和沈念初往左，便看到了一扇門。

陳嘉魚敲了下門。

裡面人說：“請進。”

陳嘉魚和沈念初對視了一眼，然後推開了門。

眼前是個不大的辦公室，牆壁四周有幾個檔案櫃，靠窗的地方擺了張辦公桌，桌後坐著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翹著二郎腿玩手機，還嘿嘿直笑。

聽到動靜，他抬頭看了眼走進來的陳嘉魚和沈念初，問，“你們找誰？”

陳嘉魚和他四目相對：“徐雄？”

對方點了下頭，而後打量著他：“你是哪位？”

陳嘉魚踏上一步，將距離拉近，語氣近似咄咄逼人：“我是陳嘉魚，你不認識我？”

聞言，對方的臉上流露出迷茫，“不認識，怎麼了？”

陳嘉魚的心中頓時生出疑惑。

在來這兒前，他曾設想過不少種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徐雄見到他後的反應。

譬如大驚失色、佯做鎮定、搪塞敷衍、矢口否認……

但他沒想到，自己突然一現身，逼問對方認不認識自己時，徐雄的第一反應卻是不認識他，而且臉上的茫然之色，是那麼的真實自然，甚至，毫無作偽痕跡。

先不論面前的徐雄是不是那個暗中之人……即便他只是受了駱錦的委託，給陳嘉魚他們送去帶有竊聽器的玩具熊，也不可能對陳嘉魚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他的表情，甚至好像對陳嘉魚這個名字都極其陌生，從未聽人提及過一般。

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看陳嘉魚，沈念初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室內安靜了幾秒鐘，徐雄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他把手裡的手機一放，皺著眉問：“喂，你們兩個到底來幹什麼的？”

沈念初開口：“不是你把竊聽器裝在給他的玩偶裡的嗎？”

“說什麼呢？什麼竊聽七竊聽八的？！你們別在我這裡胡說八道啊！”

徐雄變了臉色，拍桌站起，大聲道。

幹他們這一行的，當然有些檯面下見不得光的小手段，但怎麼可能在明面上承認。何況，他壓根不認識眼前這兩人，更別提什麼裝了竊聽器的玩偶，八成是同行派來搗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