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錯了。你不是不浪漫,而是不想浪漫。」蔡佳怡也瞥了他一眼,輕聲的道。
陳嘉魚:「……誰說的。」
「不是誰說的,而是這個世界說的。」她邊走邊說。
陳嘉魚一怔:「什麼?」
蔡佳怡轉頭看著他,微微地彎起唇角,同時抬起手,微涼的手指捋動了下被風吹動的發。
「因為,這個世界進行了無數年的反覆篩選,已經把對浪漫的熱愛和追求,刻在了人類的基因裡。」
「擁有浪漫、追求浪漫的人會比那些不懂浪漫,也不追求浪漫的同類更熱情,更容易感受到愛的存在。他們會更主動求偶,更主動的為愛而奉獻自己,所以能成功尋找到伴侶,繁衍後代的機率也會大得多。」
陳嘉魚感覺很新鮮,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所以,聽得有些認真。
「所以,千萬年下來,那些不攜帶浪漫基因的人早就被世界淘汰了。」
女孩兒注視著他和夜色一般漆黑的眸,繼續微笑著說。
「沒有人不會浪漫,只是,他還沒有去學習該如何浪漫,或者,還沒有碰到那個想讓他變得浪漫的人。」
陳嘉魚又怔了下。
她繼續說:「何況,浪漫也不只是和愛情有關呀。」
「身處泥濘,仰望星空,是一種浪漫。」
「生活苟且,仍舊胸藏詩與遠方,也是一種浪漫。」
「雲想衣裳花想容,是一種浪漫。」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也是一種浪漫。」
「送我的九十九朵玫瑰是浪漫。」
「與你一日三餐,清粥小菜,也是浪漫。」
陳嘉魚波瀾不驚的接上她的話,「那你對浪漫的定義還真寬泛,簡直就像個筐,什麼都能往裡裝。」
「嘻嘻,本來就是啊。」她笑著說,「只要有一顆浪漫的心,就看什麼做什麼都是浪漫的。」
「你現在還小,當然會這麼想。」陳嘉魚挑眉澹笑,「要是再過十年,二十年,你的想法估計就會變了。」
她微微一笑,「不會。」
陳嘉魚:「你別太早下定論,再過十年,沒準就打臉了。」
她哼了聲:「我說不會,就是不會。」
「為什麼?」
「就準你們男人至死是少年,不准我們女人至死是少女啊?」她小臉一揚的說,「即便我到了七十歲,八十歲也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