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低眉順目,頭太重抬不起來,他的頭髮被火漂到,白剛好動剪子幫牧牧修剪,斜瀏海更顯得牧牧靈動的大眼睛俏皮。
牧牧在這個環境顯得格格不入,感覺是這個低華的地方最廉價的一件,即便確定那是百分之百的錯覺,可是人在特別自卑的時候就是處在洪水之中,牧牧感覺想要穩定自己都非常困難。
自己太陳舊了。
對,一切因此熠熠生輝,即便不是這個精美絕倫的大殿,只要有這萬丈光芒的發光源就會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殿。
牧牧才發現自己是對夜神陛下自卑。
牧牧不敢抬頭看近在咫尺的夜神月,白為什麼總是能夠做到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呢?
白不像牧牧反而一反平日裡面那種幾分真幾分假的態度,特別假正經的連站姿都特別專業。
因為每一樣都被比下去了所以牧牧難得輸的心服口服,牧牧甚至只能回憶氣剛才自己就糊里糊塗地坐下來了,到底有沒有人請他坐?
牧牧仍然依稀記得,總之意識已經很遙遠了,白讓他勾引夜神陛下,現在他如坐針氈,連頭頂上華麗的九層吊燈也比他自在。
回憶起來自己當時腦袋都一團漿糊,在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特別是知道自己的朋友因為幫自己命在旦夕白都不一定有辦法挽救的時候,因為白說的話像是安慰的,牧牧心底害怕極了,他只有盲目抓住白這最後一棵稻草,不管如何,自己也要盡力一試,還要一擊成功。
如果陛下討厭我,我就清白了,如果陛下喜歡我到一定程度我就安全了。
這裡空氣真叫人窒息,牧牧實在忍受不了夜神大人的榮光與霸氣了,原來是真的,人真的會僅僅看到某些人就自卑,是的,遇到再狡辯也無法贏過的人就會理所當然的自卑。
那就是完全強大。
牧牧從小俊美到現在,牧牧可以說任何人看到自己那張美輪美奐的臉頰都會失神,完全被迷惑,深陷裡面,可是他怔愣地看著夜神月發神,發花痴他明白迷惑人心不是蓋的。
現在這種陌生有熟悉的感覺令牧牧明白一個暗戀者的那冰山一角的心酸,牧牧警告自己眼前這個人的危險,如果自己先愛上了月,那麼一切都玩了,這簡直就是最恐怖的不公平遊戲,只有自己輸了才會搭上那麼多條鮮活無辜的性命。
牧牧自信自己老道,可是他明知道自己會一塌糊塗地陷下去就是無法自拔地喜歡,是的牧牧根本不相信天長地久的愛情,無論是花尖和路西法還是鳳仙與那個男人,在轟轟烈烈地愛情也不過是他們人生調味品,即便是真心的,也有太多東西放不下而容不下愛情。
而夜神陛下就像是把愛情當作了終身事業,放棄了事業成就的事業。
牧牧早知道夜神月陛下痴情地孜孜不倦地追尋著自己所愛夜以繼日,那種人格魅力早在聽說的時候便讓牧牧很痴迷這位偉大的陛下,他更是會忍不住地對陛下發花痴,散發荷爾蒙。
也許愛情的博弈就是這樣的感覺,牧牧甚至幻想著月從小到大的完美,從外貌到內心真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全部侵佔,那麼自己父親從外貌到品行的一切都應該輸給月的父親才是,為什麼母親那個怪女人連選擇都是那麼怪癖,和正常人不一樣把,優劣如此明顯都能走了眼。
也多謝這樣牧牧清醒了很多。
一舉手一投足更是堪稱完美的楷模,牧牧低著頭為自己的失態,他崇拜這位偶像和所有天界的人一樣,可是他不願意第一次見面就有求於自己的偶像,顯得自己更加卑微的緊。
夜神月放下手中的刀叉認真地打量著這個有些無措的漂亮人兒,白可是對他不吝詞彙大加讚賞的在請示彙報工作之後。
而奇怪的是這個人兒卻有無法磨滅的熟悉感,那種心跳加速很久都不曾感覺過了,就像那個漂亮女孩兒。月不禁莞爾,自己竟然用心跳把完全不同的2人聯絡到了一起。
喜歡夜神月的不計其數,可是從來沒有一種令他像現在這樣輕鬆愉快,月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想起來木蘭,她總是心事重重,還沒來得及給她幸福,她就消失了,那時候權利鼎盛的月不明白,也懊惱非常,令他日日夜夜不安,總是在睡夢中被驚醒,總是能夠憑空聽到哭的嚶嚶的小泣聲,總是能夠憑空地看見那血光蹦現。。。
“你愛鳳仙?”夜神月首先開口,愛本質也許就是一種折磨,是思念叫人不放棄追求愛。
月聽白說牧牧要為鳳仙平反,感情不是需要相互非常瞭解麼?他失去了木蘭後才發現竟然一點都不瞭解她,據月所知牧牧對鳳仙的瞭解只建立在理論上啊。
牧牧一驚,抬頭看見站著的白看著他的安慰的眼神,牧牧知道自己失禮了,雖然他努力維繫著自己不太失禮。“啊。。。”
愛?那麼奇怪的詞?我不可能愛她把,可是他現在不想破壞痴情這個美麗的詞語,因為陛下的確是純潔地愛著一個人,就算自己多麼骯髒不堪也不會惡毒地去破壞美好,引導人往負面情緒。
“我與母親是藤蔓與樹,我們是命運共同體,同呼吸同命運,我延續了她的夢想,喜歡是喜歡,並沒有愛那麼深,我一天也沒有見過我的母親,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