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學府是天下第一學府,這是無可挑剔,沒有任何人非議的一點。
學校裡面矛盾重重,例如:學生們不喜歡墨守成規,卻不得不晨鐘暮鼓,當然是不是學生們願意見素抱樸,而是見素抱樸才是唯一的苦中作樂。
這裡的學生是各個次元選拔出來的第一名,可是相形見絀之下優勢就全無。反而要謹小慎微,不觸動蝴蝶效應,不淪入踢貓效應之中。
這裡的分為兩種學生,一種是貴族學生,一種是平民學生。
貴族學生也分為兩種,一種是從小優秀,一直被調檢視好,可以免試進入學校就讀綜合班的貴族天才少年們。另外一種要和平民學生競爭考入神學府的孩子們。
平民學生就基本上是透過各地選拔出來的。他們基本上都是推薦入學的。這本來就是每個次元的質子的職責之一,向神學府這個為天界神器培養,提供人才的地方提供貨源。
所以每個次元的平民學生都是被承認的第一名,代表整個次元,也要為整個次元負責,算是主流的第一號種子選手了,選中了也就揹負了超重的使命感。
但是都是第一名,第一名也就不值錢了。
在這裡他們是要經歷千錘百煉的好鋼,不過在那之前,第一道錘鍊之後的檢驗就是透過入學考試,不難,門檻低,及格就算透過了。
乍一聽,不難,這各個都是高分王啊,環境再偽劣他們也是一馬平川的踏過來的,其他的不好說,要及格那還不是灑灑水的意思了。
做起來就是千山萬水了。
環境不是一般的惡劣。
注意了,惡劣的不是競爭環境,雖然競爭很激烈,市場很活躍,這不是高分者得的那一套,這裡的競爭的矛頭直接指向自我競爭,自己要突破自我。提高學習能力,提高交際能力,提高適應能力,提高生存能力,提高自我保護機制。
當然沒有解說,學生們首先發現:
第一,
這裡不是出生之地,學生們初到,連基本的語言都是障礙。這兒的語言聽起來委婉動聽,這裡的文字龍走蛇舞。可是聽不懂,看不懂,連個翻譯都找不到,甚至交流困難,以前經常考高分的學生們只有望文興嘆的份了,首先的難關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僅僅是溝通無障礙都會立刻被升級成為教授。擺脫體力勞動,踏入腦力勞動的階級了。
第二,
吃喝拉撒對於每個人都是頭等大事,可是這裡面沒有定時定點的提供吃食。當然是有學長願意開展手‘拉手心連心’活動的,願意免費發放,提供免費吃的,可是附帶的條件簡直是要挑戰他們的底線。這些剛來的天之驕子們是不能接受那些奇恥大辱的。當然也有善良的,不過那競爭也太激烈了。沒吃的誰受的了,除了哀嘆自己命運,他們別無選擇,所以只好常常來個望洋興嘆了。當然不排除早有準備的學生了,他們會魔法,而且貯備了條件,能夠自己變戲法一樣的變出食物。
第三,
這點牢騷也是最重要的,這裡不安全,有監視者不說,還有以殺人取樂的變態,剛來的幾乎要被嚇尿。不是對手不說,關鍵是不得不要領略那種被處於虐殺狀態的小羊的精神壓力。殘酷已經令許多人精神崩潰了。
第四,
即便如此殘酷的環境下,某些人仍舊不團結,不斷地出賣,欺壓,甚至是發洩,對於同樣是可憐的新生他們不但是沒有兄友弟恭,恐怕連舔犢之情都蕩然無存了,而且反而更加雪上加霜。
第五,
當然每個不是傻子,拜高踩低那是本能。大部分很快適應,回防快,攻擊恨,不僅能很好地保護自己,而且苦役或三五成群,尋找合適的夥伴,或技高一籌,做到保障後勤專心攻防,就算是捨棄一切也要找到靠山,搭上順風車,透過人際手段和學長,學姐們結成同盟,航行千里,一路無阻,以或是獨樹一幟,另闢蹊徑。
第六,
考試並不簡單啊。從課本上可以看出來,至少需要他們非常努力。
綜上所述,有部分學生稱透過入學考試為緣木求魚。
不過,學長們說入學考試是基礎,如果連基本都通不過,以後上課肯定聽天書。
基本上學生們要提前半年入學適應,他們還不算是神學府的學生,所以只能住在一條臭水溝環繞著的一個小島一樣的地方,這裡面並沒有斷過人,總有往年沒有透過入學考試的學生被滯留在這裡臭溝子徘徊,他們是有資格參加下一屆的入學考試的,只要他們還保持清醒正常。
神學府是不允許自殺的。自殺是弱者的行為,如果自殺太多,非常晦氣。必須要用你整個次元的生命來洗清玷汙神聖的晦氣。
均旺是被滯留下來的,他已經記不清楚時間,他前些年還有神志不清,如今魚躍龍門十拿九穩了。當然我們是分不清他是自己的演技精湛,還是有高人相助,不過他確實是被悄悄拿去做了人體實驗的啊。
不過那些拿他做實驗的學生們都不敢相信,以前瑟縮發抖,現在卻要拿別人開刀。風水輪流轉的太快了。那個被他打趴下的學生就是在去年帶頭欺負他最厲害的一個。
現在氣若游絲,如同拔掉了翅膀的鳥。他哀嚎著,緊緊抿著嘴,任嘴角血流如注,他不能屈服,他不能認輸,他沒有這麼懦弱,能讓他屈服的只有強大的人。
而這小子只是狗仗人勢
“這對你沒有好處。”均旺沉聲道,那些一幕幕如同走馬燈一樣一幕一幕重現出來,他非常感謝那個人,簡直就是他的重生父母,他治療他的精神疾病以及心理疾病,踢給他力量,現在他擁有了別人一樣的機會,首先他要洗刷恥辱。然後才是重新做人。
均旺看著這個人,猶如看著以前的自己,那過著爬行動物一樣的生活的自己。“放心,你不會這麼容易死,我一定也會留你一條命,如果你敢自殺,我就去高密,屆時,認識你的不認識你的許多人都要為你殉葬。當然你這麼自私也不一定嘍。”
感情這種東西薄如蟬翼。誰又能知道就是這個捱了打的人就是自己曾經幫助的最多的人呢?自己資助他,冒險相信他,當他透過入學考試後就全變了,不僅把兩人的感情棄之如敝屐,還要騙自己給他做了活體實驗。
自己瘋子一樣渾渾噩噩了四年,只有自己清楚自己是清醒的活著的,可是言不由衷,呆頭呆腦,手腳不聽使喚。
這是他這輩子受的最大的侮辱,原來最痛苦的清醒地知道自己在活著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