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太在意過去,你將失去整個人生。。。
眉高眼低,不打勤的,不打懶的,專打沒眼的。。。
牧牧眼睛並不盯著不遠處的,就看不見如同血櫻花徇爛的笑意。
“我回來了。”白的聲音不響亮,卻異常的突兀,彷彿萬籟寂靜,還有那一身大紅雙線格子襯衣在那一瞬間奪走了大地的色彩。
牧牧眨了眨眼睛才敢正視那一汪純白色的純潔。
那空洞靈緩的聲音自言自語,是自謂還是對著誰在講話。“回來就好。”
聲音輕的幾不可聞。
把伸出雙臂,希望牧牧能主動給他一個擁抱,也希望牧牧能有一個美好的開始,重打補丁另開張。
牧牧勾起唇瓣,依然我行我素地把頭偏向一邊,上揚起來,從鼻孔伸出刺了出來。“哼。”
然後表情迅速聚攏,收到一起,聲音隱含了憤怒,大聲喝道。“以為我一敗塗地了?”
“只剩下一口氣了啊。”白也不頂撞,局勢發展的特別突兀,連他也是沒有反應過來,迅速抓住了事態的走勢卻徒勞無功,只是留下了滿手的血痕,像是縴夫被船拖著帶了很遠很遠。
“你啊,知道我不想聽,那時候不表明立場,現在是在說亡羊補牢未為晚矣。”牧牧譏諷道,卻是也覺得乾癟,好像是沒話找話。
“不是,我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能看見您生命力頑強的活蹦亂跳,真心不錯。”他作勢吸了一口氣,厚厚的陽光並沒有被奚落的血櫻樹遮住,居然也透不進來的感覺,彷彿設在燈罩外面一般,看上去,暖暖的,厚厚的。“即便是知道也夠嚇人的。”
在這大片的血櫻林的另一個地方,Z露出了極低的一層冷笑,並沒有一眼掃視這個被抓住控制在白狼手下的這個渾身發抖穿著校服看起來卑微無比的人身上。
這個人已經瑟縮成了一團了,以為識時務為俊傑的他怎麼會想到自己有被嚇破膽子的一天,現在他雖然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但是這位乾淨俊俏,乖巧帶著些許俏皮發壞的迷人氣息的男孩子應該和幾天前自己所見的朋友的悲劇是大大有關的。
他們都是學校裡面公認的差生,沒成績,沒人緣,整天都遊離在努力學習以及和別人爭論自己是個人的兩者之間。
他們最大的愛好就是聊天的時候炫耀自己怎麼和白狼沾上了關係,當然,白狼可能無意中看了他們一眼也是極為有可能的。
所以他們四處打聽白狼會去哪裡聽課,會在哪裡學習。。。
所以終於有一天他們見到了白狼,被抓拖著到了圖書館。
在他們最幸福的時候,那麼漂浮那麼忘乎所以的時候,他們最後還是聽見了他們那一刻最尊崇的神讓他們不斷散步學生會長牧牧的謠言。
那一天他們成了白狼的手下的手下。
白狼一定不會承認他們這些沒人知道的小卒子,儘管連他們的頂頭上司也裝作不認識他們,他們還是光榮而艱鉅地把這講明瞭秘密的任務當成了間諜的光榮的一部分。
這些墊在心底裡面隱隱有些發甜的東西直到不久前,親眼目睹了參與了這些事件的朋友們一個一個在自己眼前發了瘋似的自相殘殺,活吞了彼此後變了質。
他好不容易找到朋友組成了一個圈,在短短的時間全部失去,他就彷彿是唯一一片沒有被大風颳走的孤零零的樹葉。可笑又可悲。
聽到自己喉嚨裡面發出微小的咕咕聲和哽咽吞口水的聲音,他知道他最後的防線已然失落,失去了反抗的勇氣了。
Z深不見底的眼裡滿是譏諷。“你比較好命。知不知道,我不會殺你。”殺了你到時候誰來指證白狼呢?
Z戴著純白的手套捧起呆成木頭的臉龐,嫣然一笑。“但是記得教訓,你該是誰的人?”
Z聲音娓娓道來,十分好聽,他也痴了三分。Z並不打算浪費時間,手指一掄小錐子,直接快速插進那蒙了層灰的眼睛裡面,一挑,刺啦,Z戴著殘忍的笑看著眼珠子戴著肉絲連帶著從空洞的眼眶拉出來,血順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