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處理完一切,現在他得了一個毛病,一看到天快亮了就會一陣心悸,那種心驚的心悸,總是多幾次不懷疑自己心臟病有毛病才怪。
理了一個晚上一點頭緒也沒有,看意爾的眼神估計當時是不想陪自己扯,所以不加理會,並沒有打算讓自己參與辯護,意爾十足的準備,當然十拿九穩,更何況大法院乃是神的法器,經手的案子豈會有牧牧這種神學府學生置喙的餘地。即便是牧牧還頂著全球同性戀協會會長和代理天帝的情人的身份。
最近挺不安心的,紅裳失蹤,老鬼失蹤。。。還有月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棘手,不客氣的說,每一件都是無頭公案,不知道從何下手。
牧牧一邊走一邊想,並沒有注意到接近的腳步,發現時剛要發作,就沒了知覺,只感覺一些咒語不停地盤桓在自己的腦海裡面。
後來他的腦海裡面只剩下不容置喙的命令聲音了,清清楚楚就是沒有辦法任何有異樣的動作,就和被人催眠了一樣。
白家很擅長控制人心,這是白風說過的話。
白狼很滿意,滿意到眼神迷離,他伸直了手,緩慢地命令道,“快過來,你主動過來抱我。”
牧牧的眼睛失去了所有光芒,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如同瞎了一般,整個人也因為失去了一圈的光芒,沒了生氣,站立著還好,走起路來竟然東倒西歪的,白狼急忙接住,抱了個滿懷才安心地舒了一口氣。
身後小報也跟來了。他見到此情此景,那隱沒在斑駁的樹影中的消瘦峭立的身子晃動一下,嘆了一聲瘦十年的。“好時機並未到來。”
“我太生氣了,哪怕是有人碰到他我都想要那人斷手,更何況。。。”白狼堆起了笑容,然後慢慢變淡,最後變得苦澀不已。“從第一次跑去見他,他從來都不知道為什麼我如此急迫?他本來是我從小憎恨到大的仇人。可是我也不理解會有一天像父親愛上鳳仙那般,我會愛上這個不懂風情的小子,還為他拋棄了我密密麻麻的自尊,我每天過著嫉妒侵泡的日子,相信我已經是極限了,已經沒有什麼能轉移我的注意力代替他。”
“哥哥。”小報很想哭,難看的表情不斷變換,第一次見面就奉為天神,一切都為了他努力,為什麼還要看他。。。“可是太勉強了,父親已經知道了。”
白狼可從來都不任性的,除了沾了牧牧,打橫抱起牧牧,抱怨起來。“知道又如何?殺死幾個沒用的兄弟而已,我母親一直在替我清除他的後宮和子嗣,他眉毛也沒有抬一下,只不過我親自動手也沒有代表我不耐煩等到他死啊,他死很難的。”
“父親在乎的是鳳仙和他的孩子。”小報控制不住情緒,他的良心話,很喜歡牧牧,不過他更加在乎的是白狼。
白狼露出不解和調侃,又撞上了花刺上劃出了一道血痕,笑自己依然痴呆了三分。“你怎麼了?平時私下也不肯叫我哥哥,更不願叫他父親的。”
小報以為白狼在恥笑自己,急忙解釋。“我。。。我也是忍了很久了。”
“我也是忍不了,在發覺自己的愛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輩子該做的唯一一件事情是什麼?我要娶了他,所以我要做白家的當家,即便是師傅也阻止不了。”
“他並不喜歡您。”小報頭偏一邊,他知道自己的勸說是非常蒼白無力的。
“白露是一種控制精神的法術,不著痕跡的讓所有人以為牧牧愛上了我有何難的,不過我。。。”能力還不夠駕馭那種高階魔法,還需要等上寫時日。“總有一天他會愛上我,即便是解開魔法。”
“師傅警告過不可以。。。”
“不要提他。”白狼大吼,知道太大聲,怕引來他人,急忙住口。
想要白天他親眼目睹的那一吻,以及為那一吻綻放的一抹豔笑中帶著一抹情慾的飛仙感。俯下頭穩住了木然的容顏,一絲一絲,一寸一寸,舌尖滋事尋事就是毫無回應,最終白狼絕望的從那只有自己甜蜜的柔軟中抽離,抽不斷的一縷銀絲連著彼此的嘴角。
白狼兀自笑了,痴了三分,他不想在移動半步,甚至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秒中。“真後悔怎麼不早點要你來,被他們霸佔了二十餘年。”
和這一刻,以前的自己的人生彷彿瞬間失去了色彩。
抱起守護了一晚的人兒到老鬼居住的小獨棟裡面。
奇怪的是裡面熱鬧非凡。可是他們沉醉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發現一雙清亮的鳳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
白狼掃了一眼這些在地下室不願意再看的人,“滾。”
能滾的都滾了。
小報表情嚴肅,他並不打算離開。紅裳來談和解的事情,卻因為一句話不對而被白露封住了心智淪為了一群混混的玩物。
老鬼的情形差不多,現在輪到了牧牧了?
如果是牧牧,就算是師傅不問,**會不找,龍帝會不關心,白風會不在乎,就連夜神陛下也會驚動。“不可以。。。”越想越可怕。
白狼笑了。“是啊,不可以,為了阻止我這可怕的佔有慾,我也要把你留在身邊呢?當然不可以我想要有一天他自願嫁給我的那一天主動。。。”想起來笑意止不住了。
我要忍,白狼想,他害怕牧牧會變得像鳳仙一樣醒來之後一句話不對父親說那樣,對自己也是無語了。
又想到牧牧處處冒頭,連跳個舞也要做男方領舞就會心一笑,無奈的想,以後再說。
小報現在心裡已經爬滿了螞蟻了。自控力的喪失預示著在這天界一天都活不下去,不知道從哪天起,自己開始做噩夢,害怕源源不斷擊潰了防衛線。他也不打算隱瞞了至少制住這場災難。“這。。。這。。。”他還是開不了口,一咬牙。“莎莎和他的父親要見您,今天。”
牧牧看的痴了,不可自拔,並沒有聽進去。
一個冰冷徹骨的聲音提醒道。“他的意思是莎莎懷了你的孩子,孩子就要落地了,你也該醒醒發現此事。”
白狼猛然驚醒,看著不遠處的白,他聽到了愕然的訊息,不過他更在意。“你居然來這兒。”
白坦然地掛著平日那一抹招牌笑容,不過這次好像似有似無。“約好了我來接牧牧。”
從牧牧來的第一天他便知道了白狼急著去見了人,他才是分家的孩子,無條件服從主子可不會因為服侍了夜神就少了白家的主家,他沒有權利反抗主家,更何況是白家主家未來的主子,不用白風照拂,他也知道他要照顧這神學府的牧牧這半個主子和白狼這個未來的主子,所以他見了牧牧。
然後事情就變得沒有一件不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