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酒醒後，發現這張床上有熟悉的味道。他想閉上眼睛，卻對上了白熟悉的笑臉，笑彎了眼睛，抿直一條線的薄唇。

“不可以賴在陛下的床上不醒來哦。”

“吃虧，我特別不喜歡，前些日子，你發了脾氣，誤會我愛上了你的主子，現在不在他的床上睡回來怎麼行？”

“該吃點東西了。”

“不要，我還正在生氣，沒心沒肺才吃的下。”

“有些不好意思，在您生病期間，為了方便照顧，我一直躺在旁邊就近。請您原諒。”

牧牧蹭地一下子坐直了。“什麼？我呸，我才醒你就迫不及待告訴我又發生了這麼殘酷的事實？你不能放過無法抵抗的我麼？不要說話了，我說不過你，吃東西去。”

“是。”

在經過那幅月心愛的姑娘的肖像畫的時候，兩人又再次起了爭執。

“您幹什麼？”白甚至直接抓住了牧牧的手。

“我只是碰碰這幅畫而已。不可以？”

“您差一點碰壞了畫。”白微笑地解釋了沒有發生的事情。

“嫉妒了，你不是說我愛月麼？那麼毀了這個還霸佔他心裡一角的存在，我理所當然地想要毀掉了。”

“毀了，您可賠不起。”

“一幅畫我還是可以複製下來重畫的。”

“是，是。您的朋友們都非常擔心了。”

“吃什麼？”

“客隨主便。”

“您變客氣了？”

“我不想發火，當我裝死的時候，我就想白狼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主動？明明和我約定的不一樣。他比我還要主動，形式慢慢逆轉，我明白了，我輸了，我想，為什麼我不依附這個男的？這個男的可以給我一切，甚至任我予取予求，很快我就可以擁有我要的一切，只要我肯奉獻我自己。想到後來我發現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為什麼我比別人都要努力，我要彌補那時間不可能彌補的差距，到頭來居然還要犧牲自己變成一個必須要笑的玩物呢？”

“我不會傷害您。”

“你已經傷害我的自尊心了，我無比興奮的在心裡模擬了無數次了比試的場景，我有信心可以應付意爾的每一種可能，結果卻發現這些都比不上你的幾滴血，那種粉碎性的失敗，你也理解？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我本來打算輕輕割傷你的，確保你那時候醒不過來的，可是因為捨不得，所以遲疑著直到最後，然後我盯著螢幕，不放過你的每一個細節，我知道，您的感受，醒著比睡了難受，可是，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覺得比起這些，您更需要的是快樂。如果在埋頭在殺戮的中，哪有笑著看明天的那種心情。”

牧牧扯出一絲諷刺。“當我希望快樂的時候，你覺得權利就是我的快樂，當我覺得權利就是我的快樂的時候，你發現了我缺失了快樂。想要彌補我？”

“沒有童年，至少要彌補您的童年的缺失。”白的眉宇間更加認真。

牧牧覺得更加可笑起來。“我多大了？你有沒有腦子？更何況，童年這種隨著時間就會付諸東流的不現實的東西怎麼可能彌補得回來。”

“就算不可能，我也要百分百的努力。”

“你太輕狂了，你比我還要瘋狂。我討厭你這個樣子，我不想要欠你的，一點也不要。”

“可是。。。”白急欲解釋，非常真實的一個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