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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城南舊事

“姐夫,這就是文淵閣大學士王大人的府邸了。”甦華對著方瀟說道,“不過,姐夫您來這幹嘛呀。”

“我父親與王大人是世交,他在京師的時候就多受王大人照顧。再者王大人還是我鄉試的主考,到也算是我的恩府了。”方瀟也是沒在意他的稱呼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姐夫我就不進去了。您知道的,我父親畢竟算是個武官。”甦華站定在王府外離了方瀟約有兩步的樣子說道。

“哎,我朝自來文輕武乃是頑疾。那好吧,我一個人去拜訪就好。”方瀟搖了搖頭又轉身對甦華道︰“我這不知要多少時間才能出來,你且先回去吧,不必等我。”

“好 。”甦華聽得這句也是開心,畢竟他不同於方瀟是個讀書人出身,對於這等俗禮最是厭煩得緊。但他不知道的是方瀟暗暗打算獨自去一趟城南,會一會那日的老者。

待甦華走遠,方瀟便叩開了王府的門,“學生方瀟前來拜見恩府,你且去通報一聲。”方瀟取出一份帖子交到門子手上。大學士府上倒連門子也多了些書生氣,恭恭敬敬地向方瀟回了個禮便拿著拜帖往裡走了。

不一會兒那門子就走了出來又是恭恭敬敬地領著方瀟走進了府內,穿了兩個堂,走到正對的一個廳外,門子便不在走了,向方瀟示意往裡走。方瀟抬頭看只見得上書三字悅來廳,走入廳內映入眼簾就是一副仙鶴越雲圖,幾上放著成對的瓷瓶、香燭。而一側太師椅上一位五十來歲的老者正饒有興趣的看著方瀟。

“學生方瀟見過恩府。”方瀟收回目光恭敬地對著王成行禮道。

“快快請起。”王成也是將其扶起說道,“你再叫恩府就未免生疏了,我虛長你父親幾歲,你便叫我伯父吧。”

“那伯父在上,小佷有禮了。”方瀟作勢再拜卻被王成拉住。

“我這裡不興這些虛禮,賢佷坐下吧。”王成撫須說道。

“那小佷孟浪了。”方瀟也是告歉著坐下。

“你父親此次讓你所來何為啊?”王成看著方瀟坐定也是問道。

“家父讓我北上隨甦步青大人在六扇門歷練一番。”方瀟也是說道。

王成的臉部微微抽動了一下“你父親怎麼也胡鬧了起來,方瀟你可是江甦鄉試的解元,來年開春會試對你也算不上什麼難事,拿個南方的會元也不是不可能,可千萬別被這些事給帶跑偏了。”

“小佷自是知道學業為重的,不過父親這麼安排想來必有他的道理。”方瀟也是說道。

“也是,臨玉確實不是那麼隨意的人。想來自有他的安排,不過你去杭州也罷,待在六扇門也罷,學業不可廢。畢竟你是聖人門下,你要記得你永遠是個讀書人。”王成依舊教育著。

“小佷謹記。”方瀟恭敬地答著,王成看著方瀟的模樣也是喜歡的緊,也就笑著扯到了別的話上去。

杭州六扇門的停屍房內,整齊的擺放著三具棺材。血無看著仵作寫的報告也是微微地眯起了眼楮。“除了死因,其他半點分析不出來。青譚看來你這裡的仵作可以除名了。”

“誰說不是呢,這個屍體我一看就知道是血滴子的開口啊。”肖青譚也是搖了搖頭說道。

“你看這刀口整齊的有點奇怪。”血無突然盯著一具屍體說道。

“怎麼了?”肖青譚也是走了過來,肖青譚仔細看了看後也是忙靠近屍體細細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屍體衣服的領口。而後用鼻子嗅了嗅“有意思,竟然一點血腥味都沒有。”

“難道是死後再割的頭?”血無問道。

“不會,死因應該沒錯。在發現屍體的地方血也是流了滿地,而且也沒有中毒的跡象,所以他們是死於血滴子應該是沒問題的。我見這三具屍體的前胸都沒血所以感到有些詫異。”肖青譚皺著眉頭說道。

“那是哪裡出了問題?我也總覺得不對勁。”血無開口道。

“血無,你應該見過東廠的人用血滴子吧。”肖青譚說道,“血滴子這個東西,作為暗殺武器最為重要的就是它的快。所以在血滴子套上腦袋一瞬間就可以憑借著高速旋轉的刀刃將人的頭顱斬下。但也正是因為它的快所以血一定會飛濺出來,那麼這領口絕不可能會這麼乾淨。”

“也就是說著他們是用血滴子慢慢地將人殺死的?”血無說道。

“可是,這三人雖然都談不上習武之人,可也算得上身子骨硬朗,在那種情況下怎麼會不掙扎?”肖青譚繼續說道,“但如果掙扎,被刀刃割開的面板一樣會鮮血飛濺。”肖青譚皺著的眉頭依舊緊鎖著。

“會不會是弄暈了?手刀或者蒙汗藥之類的。”血無說道。

“這倒是有點對了,我剛在那件衣服上聞到了些許酒味,要是酒中有藥那這一切倒也算得上合理。”肖青譚接過小廝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只是這樣不是很招搖嗎?”

“怎麼說?”血無疑惑地問道。

“你想,既然已經將這些人弄暈了過去,那用什麼樣的方法不能將這些人料理了,何必在多此一舉的用血滴子來將頭割下。這樣我們簡單地跑一趟,就把目標鎖定在會用血滴子的水月閣?我不理解一個在我眼皮下藏得這麼深組織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肖青譚對著血無也是將心內的想法說了出來。

“可能他們自認思問閣不會出賣他們的利益?又或者他們覺得思問閣知道他們的訊息也不算清晰?”血無也是做出著自己的猜測。

“這應該不會,思問閣應該與他們遠沒有那麼親密,不然齊思言也不會這麼快的給了我們幾乎所有水月閣的資訊。”肖青譚想了想對著血無說道,“而且水月閣既然在江湖立足,不應該不清楚思問閣的能力。”

“那也就是說,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逼著他們一定要這麼做。”血無也是將眼楮微眯起來思考著。

“將頭顱砍下除了洩憤,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原因。”肖青譚繼續說道。

“掩蓋身份?”血無答道。

“沒錯,但是不能毀屍滅跡嗎?又或者直接用樸刀砍下,何必用血滴子昭示身份呢?這個問題依舊沒有解決啊!”肖青譚說道。

“你是說他們故意要表明身份,又或者他們認為我們六扇門對此無能為力。”血無突然喑啞地說道。

“就像嘉興府的案子一樣?”肖青譚聞言也是陰沉了下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水月閣的背後一定是一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