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方公子,我們又見面了。”易晶蘭也是撐著身體微笑著說道。
“我們還是等會兒寒暄,先讓我幫你把一把脈吧。”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也好。”易晶蘭也是說著伸出了手,小丫頭雨兒也是早就很有眼力見的,把靠墊放在了易晶蘭的手下。方瀟也是當易晶蘭放好後也是將手待在了她的手上,易晶蘭也是膚色雪白,以致手腕處上的血脈清清楚楚地現出來,像根根的青繩子。
“方公子怎麼樣啊?”小丫鬟雨兒也是看方瀟搭了好一會兒後也是出口問道。
“雨兒?”易晶蘭也是不喜地看了雨兒一眼。雨兒也是知道自己多話了忙不再言語。
“方公子,我這丫鬟我平時待她如同姐妹,所以要是言語冒犯了你,你千萬別生氣。”易晶蘭也是看向方瀟說道。
“無妨,我倒是羨慕你們這主僕情深。”方瀟也是說著將搭著的手放了下來,只是方瀟在放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易晶蘭的睫毛也是微微地抖動著。方瀟也是在扭過身來對雨兒說道︰“雨兒你也不用太過當心,你們小姐遠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
“這麼真是太好了。”雨兒聽到著訊息也是高興地歡天喜地。
“你別急著走,幫我拿紙筆過來。”方瀟看著就要走出房門的雨兒也是說道。
“好咧。”雨兒答應了一聲就往房間的桌子上拿來了紙筆遞給了方瀟。
方瀟也是接過那份紙筆後說道︰“雖然這毒是差不多了,但還是吃些藥為好,最不濟也是補一補身體。”方瀟說著也是在紙上寫道︰‘石膏、菊花、知母、柴胡、銀胡、白薇、決明子、夏枯草、梔子、蘆根、牛黃、玄參、黃芩、黃連、黃柏、龍膽草、金銀花、連翹。蒲公英、白頭翁、與齒莧、柴草根、青葙子、西瓜、虎耳草。’
“哇,這麼多啊。”雨兒看著方瀟寫的長長地單子也是被嚇了一跳說道。
“這些你且去買回來就好,至於計量嘛。”方瀟也是一頓後說道,“你與那藥鋪老闆說你這方子是解毒清熱用的,他會為你定量的。”
“好 ,我謝過方公子了。”雨兒也是一把從方瀟手裡把這紙一把抽了過去後說道。
“這丫頭。”易晶蘭也是看著已經跑出去的雨兒說道,”方公子,這丫頭就這個性,你千萬別見怪。“
“放心,這丫頭的個性我反而是喜歡的緊呢。”方瀟也是說道。
“如此就謝謝方公子多擔待了。”易晶蘭也是靠著床一笑。易晶蘭笑很溫暖,她的眼神也充滿溫柔,就像是雨後的一束陽光,晴朗,明亮。不過方瀟顯然是沒有什麼看這笑容的意思。
“易姑娘。平時都是給別人唱曲,今個兒要不我為你唱上一曲?“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怎麼方公子還會唱曲?”易晶蘭也是笑著問道。
“怎麼易姑娘不信?”方瀟也是故作驚訝地說道。
“方公子是貴人,怎麼會這等末流的事。再者您的口自然是用來吟誦文章的,哪能幹這種事呢?”易晶蘭也是一字字地說道。
“哈哈哈,你這話對我可是很不合適啊。”方瀟也是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爭辯了,你且聽好了。”
方瀟說完也是一笑扭身往桌子面前一坐後,喝了一口水開始唱了起來︰“那莊公閑游出趟城西,瞧見了那他人騎馬我就騎著驢。扭回頭看見一個推小車的漢,要比上不足也比下有餘。打牆的板兒翻上下,誰又是那十個窮九個富的。說是要飽還是您的家常飯,要暖還是粗布衣。那煙花柳巷君莫去,有知疼著熱是結發妻。人要到了難中拉他一把,人要到了急處別把他來欺。要遠看青山一塊石,那近瞅樹木長不齊,十個指頭伸出來有長有短,樹木瑯琳有高有低。在那山上石頭多玉石少,世間的人多君子稀。勸諸位沒有錢別賣您的看家狗。有了錢別娶活人的妻。要屈死三分別去告狀,寧餓死別做犯法的。有三條大道在當中間兒走。曲曲彎彎使不的。天為寶蓋地為池,人生世界上混水的魚。那父母養兒魚拴著子,有孝子賢孫水養魚。弟兄們要相和魚兒幫著水,妯娌們要和美水幫著魚。您要生了一個孝順的子,你叫他往東他不往西。您要生了一個忤逆子,你叫他打狗他去追雞。人要到了十歲父母月兒過,人要到了二十花兒開了枝。人要到了三十花兒正旺,人要到了四十花兒謝了枝。人要到了五十容顏改,人要到了六十白了須。那七十八十爭了來的壽,要九十一百古又稀。那位閻王爺比做打魚的漢,也不定來早與來遲。今天脫去了您的鞋和襪,不知到了明日清晨提不提。那花棺彩木量人的鬥,死後哪怕半領席。空見那孝子靈前奠了三杯酒,怎能見那死後的亡人把酒吃。就空著手兒來就空著手兒去。縱剩下萬貫家財拿不的。若是趁著胸前有口氣兒在,您得吃點兒喝點兒樂點兒行點兒好。積點兒德為點兒人那是賺的。”
“方公子這。”易晶蘭也是呆呆地聽完了方瀟的這一段唱。
“怎麼?現在易姑娘怕是不能說我這不會唱了吧?”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方公子還有這本事,倒是晶蘭愚昧了。不過這勸人方的曲子會的人可不多啊。”易晶蘭這麼說著也是輕輕地舔了舔嘴角,心中也是把那話的後半句‘這曲子都是窮苦潦倒的勾欄之人才會唱的,多是用來討錢的。這富家公子怎麼會呢?’
方瀟也是看出易晶蘭眼中的疑惑,也是笑著將手中的摺扇一合道︰“這勸人方的曲子,我一個師傅倒是很喜歡唱,我這人沒有別的優點,不過善記。多聽了幾遍也是就會了。不過這曲子唱出來,易小姐終歸還是要給我些賞錢的。”
看著說笑的方瀟,易晶蘭也是噗嗤一笑,腦袋輕輕擺動時,這一頭的如墨的長發也是甩動著。
“方瀟方公子第一次登臺獻藝,要賞地這是要賞地。”易晶蘭笑完後也是說道。
“我要的這賞,可不要錢啊。”方瀟也是說道。
“那你要什麼啊。”易晶蘭的語氣中不是疑惑,而是一種不太穩定的情緒。
“我要知道你所知道的。”方瀟也是坐直了身子道。
易晶蘭的眼眶裡頓時閃起了淚光,掃視了一眼面前的方瀟。再回頭時,亮亮的淚痕已劃在紅潤潤的臉頰上。未語淚先落,讓方瀟也是不由得心內生出一絲不忍。“方公子只管問,易晶蘭知無不言。”易晶蘭也是收起悲聲說道。看到易晶蘭如此方瀟也是不可察覺地皺起了眉頭。
“既然易姑娘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方瀟也是將摺扇一收道,“你們想做什麼?或者說他們想做什麼?還有就是最關鍵的他們是誰?”
“他們應該是想把我捧上那花魁之位。”易晶蘭也是說道。
“為此對這些你的對手進行了無差別的打擊。”方瀟也是說道。
“這我不清楚,但林詩軒背後應該是有他們的手的,因為我在林詩軒船上見過那些人的信物。”易晶蘭也是回憶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