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知道啊……也沒有聽村裡的人說……”張氏被嚇了一跳,那一口饅頭差點噎著,好不容易喝了一口比水還要清的湯之後,才將那口饅頭吞下去。
張氏想著柳仲林這一大家子都去鎮上過如意日子去了,眼裡閃過了嫉妒,“咱一下午都沒聽到任何的風聲,我看指不定就是他們聯合著村裡的人故意不告訴咱的……”
“婆婆,柳仲林可太不把您當一回事了!您可是生他養他的人!”
只是,張氏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柳老太的表情有些許的不對勁。
而這時,一邊的柳伯文突然停下了夾菜的動作,下一秒說出的話,驚呆了桌上的人。
“其實,仲林不是我娘生的,應該是我爹從外邊帶回來的私生子。”
張氏沒有想到能知道這麼個大秘密,一時間嘴巴張的老大,似乎還沒消化乾淨這個資訊似的。
一旁的柳伯文見張氏這驚訝的樣子,很是不屑地皺眉,“這很意外嗎?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娘不喜歡柳仲林?”
“好了,這事不準出去亂說,知道了嗎?”柳老太見張氏還想說些什麼似的,警告了一句,這畢竟是個不小的秘密,如若不是剛剛柳伯文說漏嘴了。
那個秘密是斷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
然後柳老太滿面愁容地看著已經人去房空的黑 一片,道,“張氏,如今二房已經將地給了陳家人,如今還能有銀子去鎮上?”
“婆婆,要不……我們讓趙家人幫忙吧?”張氏有些為難,突然視線放到了身邊的女兒身上,心生一計,“趙家那麼有錢,若是以後力陽高中了,總不好他的岳父家還住在鄉下吧!”
“也好,那你去趙家走一趟。”
柳老太看著面前的黃土泥巴,漸漸有些厭惡了這樣的生活,鎮上,那才是頤養天年的好地方。
……
翌日一早,彭記牌匾。
彭掌櫃因為昨日柳知知說的那個方式,想了小半夜,便稍稍有些晚睡了。
結果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的時候,前頭的夥計急匆匆地跑來了。
“掌櫃的……”夥計氣喘吁吁地道。
“怎麼了怎麼了,大驚小怪的,慢慢說……”彭掌櫃這會兒正打了盆涼水洗面,擦了擦之後淡定道。
“掌櫃的,今兒個來了兩個客人偏說要昨日那位柳先生寫的字來做牌匾……我們……”那位夥計有些為難地開口了,悄悄看了看彭掌櫃的臉色,“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
“楊秀才的也不要,那兩位客人擺明瞭就是要那位柳先生的!”
“什麼!”彭掌櫃臉色猛地一沉,手裡的布掉在了水盆裡。
昨晚,他想了大半夜,始終不樂意按照柳知知的那種法子和柳仲林合作。
什麼三七分!你七我三!這又不是隻有柳仲林一個會寫字的!
可是,現在他知道,確實不止只有柳仲林一個會寫字的,但是他的那一手好字,確實只有他會!
而且現在客人竟然上門點名要了!
彭掌櫃想著昨日柳知知走的時候那勝券在握、勢在必得的神情,面色一變,這要是柳先生去了別家的話……
那他算是一文錢都掙不著了!
那到時候就是因小失大了!
這樣想著,彭掌櫃立即吩咐夥計去將人穩住,然後早飯也不吃了,直接動身往大良街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