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這誇的太過了!
這樣的口算題,放在現代,隨便抓個小孩兒都會。
倒是在這重詩歌辭賦輕算術、還得用算盤才能算數的大齊王朝,顯得有些過於的……特別了一些。
“柳老闆先交一半的銀子做定金吧!五日之後,便可以來店裡取了,到時再補齊剩下的一半。”
柳知知點了點頭,從荷包中數了十文錢出來,放到了桌上。
……
那邊,胡記老字號的胡掌櫃在柳知知走了之後,關上門後,往美食軒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久,他便走到了美食軒的酒樓門口。
酒樓門口站著的夥計昏昏欲睡,聽到胡掌櫃的重重一咳,連忙站直、睜眼。
見到來人是胡軒的堂弟,夥計臉色一變,還不等說什麼的時候,便聽到胡掌櫃憤然道︰“好啊你,竟然敢偷懶睡覺!”
“別別……小的,我……”
夥計一臉哀求,伸手要去拉胡掌櫃的手求情,結果胡掌櫃甩了一下手,瞪了夥計一眼,“你等著吧!這麼光明正大偷懶,我讓堂哥炒你魷魚!”
說完,胡掌櫃負手離去,身後的夥計看著胡掌櫃的背影欲哭無淚,這天兒那麼熱,這個時候早就過了飯點了,可就算如此,他也得在門口站著。
見一直沒人來,他站的也累了、困了,誰知道才剛閉眼,就被掌櫃的堂弟給看到了!
胡軒掌櫃一向眼裡揉不得沙子,這回他是真的可以領了銀子滾蛋了!
胡掌櫃橫穿酒樓,直接去到了酒樓的後邊,進了一間屋子看到了胡軒。
“堂哥!”胡掌櫃叫了一聲。
胡軒轉身,見是他,詫然道︰“胡成你怎麼來了?你不要看店嗎?”
胡成大大咧咧地坐下,倒了一杯茶,猛灌了一口,“反正也沒啥人,隨便吧!不過堂哥,我要和你說件重要事……”
胡軒看著胡成這般牛飲他的珍品茶,嘴角抽了抽,心裡抽的疼。
胡軒有些冷淡道︰“什麼事?沒事還是趕緊回去吧!既然開了那家油紙店,就好好開著,別讓嬸擔心。”
胡成聽著這些都快要聽吐了的話,不開心地撇了撇嘴,“知道了堂哥。”
“嗯,你來找我到底什麼事?”胡軒面色緩和了稍許,然後才道。
“堂哥,你不知道,就剛剛前不久,柳禾一品的那個女人來我的店裡了。”
胡軒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並不關心這個。
胡成見狀,也不氣餒,繼續道,“那個女人來我店裡要定油紙,我知道她是柳禾一品的之後,我直接就將她給趕走了……這個女人竟然敢和堂哥你做對,我才不做她的生意!”
“堂哥你放心,那個女人走的時候,那表情可憂愁了!怎麼樣!我這算是幫你出了口氣了吧?堂哥!”胡成得意的拍了拍胡軒的肩膀,邀功似的對著胡軒道。
“你……”胡軒看著胡成小眉毛向上揚著,嘴巴勾著,頗為得意的樣子,真是要被胡成給氣死了。
他怎麼有這麼一個不成大器的傻子堂弟?
胡成見胡軒沒有他想象的那般高興,反而還瞪著眼楮看著他,不禁疑惑道︰“怎麼了堂哥?你怎麼不開心啊?我這是幫你出了口氣啊!你可不知道,那女人走的時候,那表情多麼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