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柳知知便從柳瑞的屋裡走了出來,準備開始做今天下午的綠豆湯。
那個受傷的男人因為一直在自己的屋裡,也不適合搬動,索性柳知知只能和柳瑞換個屋子睡了。
她剛將綠豆撈進鍋子中,生好火準備開始煮,就聽到身後有異響。
一回頭,卻見張氏在廚房門口鬼鬼祟祟的!
柳知知放了幾根扛燒的柴進去,便起身走了出去,這時卻正好和張氏迎面撞上了。
張氏沒有想到柳知知會突然走出來,一時間被嚇得不輕!
“你個死丫頭,你走路怎麼走沒有聲的?真是嚇死我了!”
柳知知看著張氏一臉心虛的樣子,毫不掩飾地拆穿了她,“大伯母你心虛什麼?”
張氏被戳穿了之後,眼神頓時飄忽不定,“死丫頭你說什麼呢?!”
“不心虛怎麼會被嚇呢?大伯母……”柳知知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用腳想,她都能想到張氏是要來做什麼……
“你!”張氏咬了咬牙,只得放棄,狠狠地剜了一眼柳知知便要離去。
只是,張氏正要灰溜溜地離開時,突然柳知知的屋裡傳來了異響,似乎是什麼東西重重地摔到地上的聲音,緊接著屋裡傳出了兩三聲年輕男人的咳嗽聲。
張氏愣了兩秒,然後,猛地回頭,驚愕地看著柳知知。
“你屋裡有男人?”
張氏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一拍手掌,“好啊!原來二丫她娘說的是真的啊!柳知知你個死丫頭,真就恬不知恥地將那個野男人給帶了回來是吧?”
“還帶去了自己的屋裡?”
暗暗的,張氏的面上有些許的喜色一閃而過,“臉都不要了,你個小賤人,我今兒可是要看看,你到底是偷了個什麼男人回來藏自己屋裡!”
說完,張氏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擼起袖子就要往柳知知的屋裡走去,恨不得立馬將柳知知藏在屋裡的野男人給揪出來,然後公之於眾,好讓柳知知臉面無存!
其心可謂是惡毒!
“大嫂!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兩人鬧得這樣大的動靜,睡眠淺的梁紅梅很快便穿著衣裳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弟妹,你這麼護著這個死丫頭,應該是早就知道這死丫頭藏了個男人在屋裡吧!”張氏一副篤定的樣子,見梁紅梅沒有否認的意思,便道,“好啊,敢情是兩人一個敢做一個裝作不知道啊!真是個不要臉的賤丫頭!”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當孃的也是個不要臉的賤人,這做女兒的也是個不知道羞恥的!”
“我今兒不僅要進去,我還要讓全村的人都好好看看!這丟人的玩意兒,當孃的不要臉,做女兒的也是個不要臉的!”
而就在張氏正準備沖進去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柳老太也被驚醒了。
柳老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一團亂的院子,不悅地道,“大清早的吵什麼吵?精力多就給我下地幹活去!省的在這裡吵吵吵!”
“婆婆,你可算是醒來了啊!”張氏這時候見著柳老太來了,可是又驚又喜啊!連忙朝著柳老太撲了過去!
“婆婆,你可不知道啊!這也多虧我今兒早上醒的早!剛剛我可是聽到這死丫頭的屋裡有男人的聲音!”
“什麼?”柳老太一愣,那張布滿了皺紋的臉上滿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