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柳知知和梁紅梅聽著屋外的動靜,趕緊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連忙出了屋子。
“怎麼了?”
柳知知走到了景鴻的身後,視線停在了地上的那一片狼藉上面。
景鴻見柳知知出來了,心裡一慌。
只是,他剛想要開口和柳知知解釋的時候,一邊的張氏就好似是早已經準備好了一樣。
張氏往後退了好幾步,雙手在胸前擺手,急忙撇開自己的干係,“跟我可沒有關系啊!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我就是過來打水的!”
“小子,你看看你,連這點事都不會做,還能辦什麼事呢?”
張氏底氣十足,腰桿更是挺得筆直,一副什麼都和她無關的模樣。
“胡說!涼茶就是你打翻的!”
景鴻震驚的看著張氏在這裡顛倒是非、黑白,更是急於解釋,不想讓柳知知誤會了他。
“知知,不是我,是她,她剛剛在這裡鬼鬼祟祟的……”
“你瞎說什麼?你再胡說一個試試!你別自己搞砸了事情,就賴在我的身上!”
張氏雙目透著精明的神采,叉著腰,極其的理直氣壯,“我可不揹你這個鍋……知知啊,我看他分明就是怕做錯了事情,你給他趕出去,讓他賠銀子,才在這裡搬弄是非。”
“你可要長點心眼啊!這人怕是故意的呢,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張氏的這一手算盤打的極其響,她早就想好了,反正剛剛就他們兩個在這裡,沒有人證明這到底是誰做的,更沒有人看見,她怕什麼?
就算這柳知知撿回來的小子指認她又如何,她死不承認,倒打一耙,還能怎麼著她不成?她就是想為所欲為,她柳知知還有柳知知這個姦夫還有
景鴻聽著她的話,眼瞪得老大,“你,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剛剛我就轉了個身,你就把水桶推翻了!”
“空口無憑,你有證據嗎?你看到了嗎?臭小子,我跟你說,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張氏越說越起勁,彷彿方的都能被她說成圓的一樣。
景鴻鐵青著臉色,不再與張氏辯駁,而是扭頭看向了柳知知。
景鴻見柳知知的視線落在了地上的木盆上,便嘴一癟,極其委屈地叫道︰“知知……她都是瞎說的……”
“大伯母,你確定你沒有弄翻我的涼茶?”柳知知沒有直接去懷疑景鴻,而是冷冷看向張氏,質問道。
景鴻一聽柳知知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罵他、質問他,心裡的某一處地方,突然變得柔軟了起來,他扯了扯柳知知的衣袖,小聲地喊道︰“知知……”
聲音裡已經不再有上一句喊柳知知時的無助,有的只是繾綣的柔意。
“沒有!死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張氏怒道。
“大伯母,你應該知道我什麼意思。”柳知知嘲諷一笑,視線落在了張氏腳邊放著的一個木桶上,“大伯母,你確定是過來打水的?”
“怎麼?有意見啊?這水井是你們二房的啊?我就不能打了啊?”
張氏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柳知知你個死丫頭你還管老孃的事情了?我可是你的長輩!”
“長輩怎麼了?就沒看到過像你這樣為老不尊的長輩!”一旁的梁紅梅突然開了口,也跟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