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你過來。”
她輕輕喚了一聲,清風硬著頭皮走到了她身前,俯了一禮道:“熹妃娘娘有什麼吩咐?”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清風道:“去糕點鋪子的事情有幾個人知道?”清風想了想,“只有奴婢一個人知道,這是熹妃娘娘親口吩咐的,所以奴婢並沒敢告訴任何人。”
“是嗎?沒敢告訴任何人?”
清風嚇的臉色煞白,噌的一下就跪了下來。磕著頭道:“熹妃娘娘饒命呀,奴婢去找鋪子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著,等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奴婢只是單純的以為娘娘只是想吃糕點了而已,並沒有想這麼多啊。”
“夠了,清風,你的這條命,不是皇上給的,是我給的,若是我有朝一日發了脾氣,將你攆出宮中,皇上不會為你求情,從現在開始,你就離開吧,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本宮不需要你在身邊侍候。”
清風一聽,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裡滑落了下來,搖了搖頭道:“娘娘,娘娘不能這麼對清風,不能就這樣捨棄了清風啊,要是沒有了娘娘清風該怎麼苟活?”
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要怎樣苟活是你的事情,與本宮無關,本宮不想再看到你,你趕緊離開吧。”
“娘娘……”
陸希夷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於是便揮了揮手,叫了兩個精壯的侍衛將她拖了出去,趕出了佛陀寺。
天黑夜漫漫,清風孤零零的身影走在街頭,幾個醉酒的大漢瞄中了這個柔弱無依的姑娘,走上前去與她調侃,清風怒道:“你們知道我主子是誰嗎?就敢這麼看著我。趕緊滾!”
清風對著他們齜牙咧嘴道。
幾個大漢摸了摸下巴,看著她一臉嬌嗔的樣子。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還是有些姿色的,雖然這脾氣火爆了一些,但是並不影響他們欣賞玩樂,就將清風拖入了一處無人的小巷子裡,施以暴行。
第二天一早,清風緊緊的皺著眉梢,路過的一輛馬車停了下來,還以為這是死了,觀察半天原來還活著。
“姑娘……”
紅櫻如今是吹杏樓裡面的媽媽了。對外也只不過是吹杏樓的掌櫃的而已,身份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提升,她最近一直在外面張羅著姑娘。
吹杏樓的生意也是越來越不好了,近幾年在京城的妓院是越來越多了,都在爭風相對的挖鼻子的牆角,搶對方的生意,再加上樓裡的頭牌,幾乎都不怎麼接客,特別是青鸞和黃鈺,現在完全都是在幫鍾易寒調查情報。
“姑娘,你怎麼一個人睡在這裡呀?這大早上的多冷,這冷的我都只打哆嗦。”紅櫻說著,輕輕向她靠攏了過去。
清風略感艱難地抬起了眼眸,看著這個穿著豔紅色大襖的女子,髫上插著一跟翡翠製成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一個獨有的髮髻。
“你是誰!”
清風一臉警惕地看著她,眼中露出了惶恐,紅櫻淡然一笑道:“我是誰不重要,不過姑娘,你怎麼像個乞丐似的坐在這裡呢,這樣下去,你會被奸人纏上的,而且衣服這麼亂,在這裡實在是太不安全了,你跟我回去吧,有的吃有的喝,還有的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