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你在看什麼呢?”
賈青檸看著絲毫不專心的無憂好奇問道。
“當然是看美女了,不然還能看什麼?”
“你!下流。”
賈青檸哼哼唧唧說著拿著包袱住進了客棧。
陸希夷在一炷香還沒燃盡之時,便先行回到了寺院,從後門走到了佛堂內,看著面前的住持,垂下了眸子道:“大師,你說人活在世上究竟是為了什麼?如果痛苦,為什麼還要繼續活下去?”
大師一邊敲打著木魚,似乎早就預料到她很快就會無勞而返,輕啟薄唇道:“人世間的痛苦往往都是來自欲,只要無慾無求就不會感到痛苦,心平氣和活在世上,又有什麼不妥的?”
陸希夷緩緩抬眸道:“我若是能有大師一半的見解的話,也就不會活得這麼痛苦了,始終在一個漩渦裡。爬起來又掉下去,好像無禁止。”
兩人剛交談完畢,兩個人推門而入,這是齊晏的人,他們一直都在盯著陸希夷的影蹤,看陸希夷進到佛堂內已經一炷香沒出來,所以就衝進去查個究竟。
陸希夷看著他們道:“我沒事,你們出去吧。”侍衛點頭便退了出去,陸希夷雙手合十,看著面前的住持道:“住持,我想問你一件事情,這寺廟裡,是不是最近來了一個新的小沙彌,他長得奇醜無比,臉上還長滿了很多的麻子。”
住持聽到這裡,將敲打木魚的手緩緩放了下來,轉向面對陸希夷道:“阿彌陀佛,施主,是有這樣的一個小沙彌,不過前幾天得了病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就這麼巧,那天我在竹樹林裡還見到了他,這也不過才幾天的時間,怎麼說走就走了?”
她看著住持的眼睛想要找出一絲破綻,只見他一臉平靜道:“死了就是死了,老衲沒有必要撒謊,施主還是趕緊回去吧。”
陸希夷心中有一萬個疑問沒有問出來,還是有些不甘心,看著住持的表情帶著一絲不耐煩,她便只好道了聲謝,回到了庭院。
吹杏樓內,由於紅櫻重新招了幾個女子,這才將以前的客人留下,清風站在舞臺上,穿著一身極其露骨的紗衣,跳著極其妖媚的舞姿,將臺底下的男子個個引得血脈膨脹,恨不得不顧書生風氣直接衝上前去。
紅櫻將柳媽媽之前的那套風情學的是遊刃有餘,看著幾個不懷好意的男子道:“這可是咱們樓裡新培養出來的姑娘,可以算的是當之無愧的花魁。
她長得既有小家碧玉的嬌俏,又有風塵女子的狐媚,可謂是男人心中唾手可得。”紅櫻一邊說著,拿著那男人的錢袋道:“既然想和咱們清風姑娘喝酒的話,就不要那麼吝嗇嘛,也算是對人家的一種鼓勵,你說是不是?”男子眼巴巴的笑著,那口水都要快流了下來。
清風此刻對男子十分的厭惡,但她也只能咬咬牙在吹杏樓裡面跳舞賣藝不賣身,青鸞回到了樓裡,看到了清風大為詫異,將紅櫻拽到了一邊。
“你怎麼回事?你可知道這個清風是什麼人,怎麼把她帶到這兒來了?”
她皺了皺沒道:“我當然知道她是什麼人啊,一個可憐的無家可歸的少女,聽說被她主子趕出來了,所以我就將她收留了,這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吧?”
紅櫻一邊說著,看著自己的丹蔻,一邊語氣漫不經心的描述著,青鸞挑眉道:“將吹杏樓交給你,真的不知道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