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的忍耐似乎已經超出了極限,你說無憂已經出宮了,那他現在會在哪裡?”
鍾易寒想他的妻兒,想的發瘋,每到夜裡都會做同樣的一個噩夢,不是鮮血,就是家人的笑臉,鮮血是國公府被血洗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就像是染滿了紅色一般。
花子銘這幾年一直攛掇著朝中大臣策反,有不少大臣同意,有些一直都是猶豫不決,因為他們並沒有看到鍾易寒的實力,而且要封閉訊息,談何容易,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齊晏的耳中。
齊晏叫人監視那群大臣們的一舉一動,他們平日裡吃什麼?喝什麼住在哪裡,與什麼人接觸,都要傳到齊晏的耳朵裡,可見齊晏現在雖是坐上了皇位,但是也沒有一天睡得安穩的,他們都在暗中較量著實力。
“不知道,現在想來也應該十六。”
黃鈺記得無憂,長得白白淨淨的,若是養在皇宮,一定有很足的貴族氣質,長得很像鍾易寒,文韜武略樣樣俱全,幾乎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可是無憂是一個性子剛烈的孩子,他知道親生父親還活著,一定會拼命的出來找他的蹤跡。
“無憂……”
鍾易寒捶著胸口,似乎滿是自責。
就在這個時候,青鸞推開了門走進來,關上了屋門,坐到一旁看著二人道:“鍾大哥你回來了。”鍾易寒的表情瞬間凝固,黃鈺看著鍾易寒這樣的表情,心中也十分的心疼。
青鸞宮中當值的這三年也成功晉升為了掌事姑姑,終於不用每天埋頭做苦活,再加上用些錢打理,也能夠探知碧璽宮的訊息。
“怎麼樣?有沒有小希的訊息了?”
鍾易寒忙不迭的問著。他一年最期待的就是能夠從青鸞的口中得知,小希現在過得如何,是喜是憂。
“她在宮中生活的很好,衣食無憂,而且元嘉也在他的身邊。”
她沒有將小公主的事情告訴他,生怕他受了刺激,他一定會按捺不住瘋狂衝進宮裡的,也只好將這件事情埋在了心中。
“那就好。無憂跑出宮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你們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青鸞看了一眼黃鈺,本來二人商量好,不將宮裡的負、面訊息告訴鍾易寒,就是怕他會無法聚集精神訓練軍隊。
“就在三年前,好像是和小希吵了一頓之後就跑了出去,聽說當時,他是冒充一個太監的身份,藉著出門到泔水桶的時候溜走了,至於他去了什麼地方沒人看見。”
鍾易寒聽到這裡,眼中溼潤了一分,忽然又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兒子!”
青鸞和黃鈺相視對望,都有一些同情鍾易寒此刻的神情。
青鸞輕輕抿了抿唇道:“我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被一群人給跟蹤了,他們估計知道吹杏樓不是一個正常的地方,下次咱們見面的地點是要轉換了,還有子銘這幾天怎麼樣了?”
黃鈺忙道:“花將軍一直都在和江大人和李大人之間周旋,他們兩個人有意要投靠世子,可是態度一直都是猶豫不決,我懷疑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心思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