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沒有用……

“南南……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到最後，連為你報仇的本領都沒有，南南……”

“南南，你別怕，媽媽馬上就來陪你！黃泉路上，奈何橋畔，我們母子二人一起，便不會孤單！”

語畢，她將手裡的刀放到末笙手裡，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拿著他的手，刺向了自己的心臟之處——

末笙想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你沒辦法救活一個真正想死的人，就如同你沒有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

女人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兒子，媽媽很開心，能和你死在同一個人的手裡……”

臨死之前，嘴角竟然是掛著一抹慈愛的微笑。因為，她恍惚間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當那個小生命落在自己手中的時候，她有多快樂。

那是她生的寶寶啊……

又殺人了？

末笙冷笑著後退。

他害了他們一對母子！

他罪該萬死，他萬劫不復，他……

末笙抱起女人的屍體，迎著冷風往外走。

走到墓園，將女人放到她兒子的墓碑旁邊，朝著他們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他害了他們，卻不能去自首。

因為，這麼大的殺人案，到時候肯定會被報道在電視上。

他的臉也會被放出來。

小蝶一定會把他認出來，就知道，自己離開她，是因為自己的醜臉……

他不想她難受。

而現在，案子沒有被破，警察是不會報道出去的，因為這會引起民眾恐慌。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