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叫張啟靈。”
張啟靈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第二,這裡是長白山雲頂天宮,咱們在青銅門前。”
張啟靈看著眼前的青銅巨門,若有所思。
“第三……我是你債主。”
張啟靈一頓,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默默拿起了黑金古刀。
沈瑾清目光清正,一派正人君子的風範,把他的拿刀的手摁了回去,反手把自己的刀和槍亮了出來,
“事先說明,我是個好人,就我身上這些武器,要是想害你,何必要等到現在?”
說罷,給張啟靈遞過去一瓶水。
“有道是欠債不在年高,雖然對於你現在的處境我深表同情,但該還的錢還是要還的。”
沈瑾清輕車熟路地從張啟靈的兜裡掏出一張符,然後又從自己的兜裡掏了一張同款,將兩張符放在一起,對著張啟靈道,
“你身上的符,我畫的,你沒給錢,按照市場價一張十萬塊來折算,給你去個零,就算欠我兩百萬,年息三成,裡外裡一共需要還我二百六十萬,友情價,不打折。”
“……”
張啟靈看著沈瑾清的笑容,莫名感覺有些熟悉。
這個笑的意思……好像是要坑人?
他把那張符拿了回來,仔細看了看,望向沈瑾清,平靜道,
“我的血。”
沈瑾清眉頭一挑,嚯,這都能看出來?
“你的血就可以不用給錢嗎?紙還是我的紙呢,這符籙的版權還歸我呢。”
沈瑾清大拇指一翹,理直氣壯道。
平時坑不到小哥,難得有機會,雖然只有三天,但也夠她過個癮了。
兩人對視良久,看著張啟靈蒼白的面色,沈瑾清先敗下陣來,她往自己嘴裡扔了半塊壓縮餅乾,又給張啟靈遞了一包,
“算鳥,你也不湧意,先次點東西再嗦吧。”
一個星期不吃不喝了,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張啟靈接過沈瑾清遞來的東西,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個女孩確實沒有害他的想法。
“這些食物都是你的,吃飽了咱們好上路。”
沈瑾清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上午十一點,抄近路的話,應該能在三天內趕回營山村。
這樣的話還能趕得及過個元旦。
“對了小哥,東北這邊過元旦有什麼習俗嗎?”
張啟靈沉默了幾秒,有些沒捋清沈瑾清的思路,怎麼突然就到這個話題了?
還有,這種事為什麼要問他一個失憶的人?
……
接下來幾天的天氣都很好,兩人一路順利,抄近道回到了先前躲雪的那條巖縫,還找到了他們落在外面的爬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