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擔心自己會失態，姜殊哲趕緊撇過頭，佯裝輕咳一聲，嘴依然不饒人地說著。

見形勢越來越不對，王老師心裡暗叫不好，忙打圓場笑呵呵地開口說：“姜同學，林夏，看來你們的誤會還挺深的。”

......

空氣中一片寂靜，幾秒後回答她的是窗外幾聲飛過的鳥叫聲，王老師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兩位學生，內心直接崩潰，姜殊哲就算了，連林夏這樣乖乖牌的好學生，生起氣來，竟也是不好惹。

她尷尬地坐在辦公桌前，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想了又想，只好再次嘗試開口道：“對於林夏提出的要求，姜同學是怎麼想的？”

王老師說出口後就後悔了，她問姜殊哲，根本就是要自尋碰壁，這傢伙怎麼可能會開口回答她的問題，平時那麼拽，說話更是惜字如金，能不答便不答，他一定不會在意她的話，剛怎麼就不先問林夏呢！失策，太失策了。

就在王老師暗自苦惱時，她印象中拽得炸天的姜殊哲出奇地有了反應，他咬重語氣說：“我不同意。”

林夏覺得可笑，忍不住反駁，“你不同意又怎樣？”

“怎麼，你想知道，我能對你怎樣？”姜殊哲低頭湊近林夏的臉幾分，曖昧不明地朝她吐了幾口氣息，邪氣地笑望著她。

林夏害怕地快速往後退了一步，氣結得不知要怎麼去怒罵姜殊哲，只能握緊拳頭，忍著心中的不適。

又是，又是這樣的表情。姜殊哲本因逗弄林夏而稍微轉好的心情，因林夏的動作，比之前更加不好了。

他就那麼可怕？讓她如此抗拒？為什麼每次一靠近她，她就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姜殊哲板著臉，冷笑地看著林夏的反應，直起腰桿，無情地說道：“林夏，別擺出一副彷彿要失貞的模樣，叫人倒胃口。”

林夏的怒氣還未消散，就又聽到姜殊哲口不擇言損自己，還如此侮辱，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從小到大，她爸媽只教她如何善待他人，卻沒告訴她在別人欺負自己時，要怎麼去反罵。

她淚眼婆娑，卻讓姜殊哲心生煩躁，沒有報復後的快感，只有懊悔，埋怨自己怎能因一時之氣而去傷害了她。

本來看得臉紅心跳的王老師，卻在最後一刻變得心驚膽戰，姜殊哲竟把林夏惹哭了，任誰聽了那樣的話，都不會好受，何況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林夏。

姜殊哲張了張口，可那道歉的話在見林夏委屈的神情後，卻說不出口。傷害已經造成，道歉還有何用，況且他還不是個會道歉的人。

“林夏。”王老師試探地開口，想要安慰她。

可林夏睜著淚眼汪汪的眼睛看向她，哽咽著說：“老師，我先回教室了，換座位的事麻煩你安排一下。”說完，她用力地鞠下躬，然後轉身跑起，離開了教職室。

王老師連要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望著離去的身影，默嘆一口氣，看來計劃只能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