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同學真是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我學識淺薄，自然說不過你，可那又如何，我姜殊哲的字典裡從來沒有認輸這兩個字，你如此惹怒我，難道以為自己是女生，我就不會拿你怎樣？”姜殊哲故意放狠話，想看林夏的反應。

唐小小一聽，那還得了，姜魔王生氣了，他該不會真要對林夏做出什麼，她緊張地上前，展開雙手把林夏護在身後，林夏是因為她才跟姜魔王鬧成這樣，她不能當縮頭烏龜，“姜魔王，這可是在路上，有多雙眼睛看著，別以為你可以為所欲為，有本事衝著我來，幹嘛欺負林夏。”她義憤填膺地瞪著雙眼，好像這樣自己就能有跟姜殊哲對峙的勇氣。

這老母雞護崽般的奇異姿勢讓姜殊哲板著臉差點當場破功，不過那聲“姜魔王”倒是讓他輕微皺了眉頭，他懷疑地問：“姜魔王？”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麼一個外號。

慘了慘了，一不小心說漏嘴，唐小小的心顫抖了一下，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緊張竟把姜殊哲的外號說出口，她欲哭無淚，但轉念一想，林夏的安全比她的安全更重要，身為朋友的她絕不能這樣慫，於是她故作趾高氣揚地說：“是，有問題？”

“沒問題？”姜殊哲沉著聲音反問。

淡淡的三個字，猶如一口氣輕輕吐出來，卻讓唐小小驟然感到寒冷，她嚥了咽口水，立即撇開關係地道：“對，又不是我起的外號，是同學們說的，說你是混世大魔王，而你姓姜，叫姜魔王有什麼不對。”她硬著頭皮說完這些話，越來越發虛，姜殊哲估計要動怒了，她把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他不氣才怪。

“我還真不知道，同學們對我的關愛這麼深，還附帶贈送外號，真了不起。”他笑著，言語聽不出有什麼不滿。

唐小小不知道他最後那句“真了不起”是在誇自己，還是誇他們，姜殊哲又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她實在瞧不出問題。

難道他轉性子了？

林夏站在唐小小身後，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無奈地想，這下好了，姜殊哲知道全校的學生對他很有意見，以後怕是不得安寧。

“小小一時心急說錯話，姜同學應該不會把它放在心上，更何況那只是同學們間的玩笑。”林夏按下唐小小抬著的左手，從她身側走過，來到姜殊哲身前站定，雙眼望向他堅定地說道。

姜殊哲見此，不禁冷笑一聲，他感到好笑，這樣的話居然還是林夏說的，他有些失落，“是不是玩笑，你會不知道？”

“怎麼？姜同學認為不是玩笑？何必老是抱著敵意看待他人。”

“呵！敵意？”姜殊哲低垂著雙眼，輕笑著低喃，“原來你始終站在他們那一邊，無論對錯。”

“你說什麼？”姜殊哲說的太小聲，碰巧又有一兩個路人走過，他們的說話聲覆蓋住姜殊哲的，因此林夏聽不清姜殊哲說了什麼。

可她沒想到姜殊哲只是抬頭望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冷著雙眼，繃著唇角，就這樣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