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怎麼做?”許昌戈問。
賀蕭一聽,急了,“許昌戈,你怎麼回事?他的話你竟然信了。”
“不用你幹啥,只需堵住他不要逃了,就行。”姜殊哲冷笑道。
賀蕭見許昌戈勸不動,又把矛頭指向姜殊哲,“姜殊哲,你想幹嘛?”
姜殊哲看向他,眼裡迸射出冷光,墨色的眸深了幾分,他的手向前一伸,抓住賀蕭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拽過來,“你要是再敢誣衊林夏,我會讓你在這學校待不下去,你若是不信,可以試試看。”
“放開我,幹嘛老拽我衣領?”賀蕭不滿地問。
“難道要我打你?”姜殊哲冷笑一聲,舉起拳頭,在他眼前揮一揮。
賀蕭瑟縮了一下,想起在體育館跟姜殊哲動手的那次,他到現在還有些後怕,便不敢吱聲。
“我的話聽到沒?”姜殊哲再次出聲警告。
“姜殊哲,你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就誣衊林夏,倒是你,究竟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她竟然不換座位。”賀蕭有些氣惱地說。
“她換不換座位,關你屁事。就因為她沒按你預期想的那般換個座位,你就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誣賴她?”姜殊哲聲色俱厲,眼神沉得駭人,如雕刻般的下頜勾勒出冷白凌厲的線條。
站在道口把風的許昌戈看著,不禁打了個寒顫,從前只是聽聞過姜殊哲的事,可當他真正見到他生氣的樣子,卻還是被嚇到了。
“姜殊哲,像你這種人,最好離林夏遠遠的,你就是個禍害,林夏是要考大學的人,而你,大學對你來說,根本可有可無,你何必去影響她?”賀蕭已失去理智,幾乎不思考出口的話是否妥當,他現在心裡有股氣,就是要與姜殊哲較勁。
許昌戈都替他捏了把冷汗,這是要找死啊他。
姜殊哲攥緊拳頭,他努力剋制要揮出去的手,突然笑了起來,冷道:“要不是答應林夏不打你,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站在我眼前說這種話?賀蕭,就算我是個禍害,也好你百倍千倍,我護得了林夏,你護得了嗎?”
賀蕭愣住,他遲疑了一秒,有些心虛地說:“我也能。”
“你能護她什麼?”姜殊哲拆穿他的謊言,嘲諷道:“就如先會那般,為了你自己的臉面,把她推出去?你在自己與她之間,選擇了你自己,還好意思大言不慚地說你也能,真可笑。”
姜殊哲的話猶如一棍子棒打下來,使得賀蕭有些站不住,他不知究竟是羞愧還是被拆穿後自尊心作祟,他感到極其丟人。
“你大可放心,林夏不會受我影響,她也一定能考上大學,而你...少找她麻煩,不然上不了大學的人是你。”姜殊哲鬆開他的衣領,手輕輕地掃了掃他的肩,笑了笑,話裡有話,“你也說了,大學對我可有可無,但對你,可不是,畢竟賀班長是個熱愛學習的人。”
說完,姜殊哲的眼神有一瞬透出一股狠戾,他轉身掉頭走到許昌戈面前,“我們走。”丟下話,他徑直往前。
許昌戈回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眼神空洞的賀蕭,搖了搖頭,不禁咂舌,真是自作自受。隨後,也不管賀蕭,跟著姜殊哲的腳步離開。
賀蕭心裡清楚地知道,姜殊哲說出口的話,絕不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