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她也不算是在迴避他，只是不知怎麼回事，一看到他，就老是想起他站在窗邊，笑著對她說：傻瓜，我沒事，這個畫面每一想起總讓她心跳加快，以致於她有些無法面對他。

“想多了？”姜殊哲皺緊眉，看著林夏早已藏不住自己心思的表情，緩緩開口，語氣裡有著懷疑，但他不打算揭穿她，而是假裝鬆一口氣，慶幸地說：“但願是想多了，不然，我會以為你討厭我。”

他的聲音無辜又帶點傷感，林夏聽後十分愧疚，她是不是做得太陰顯了？好像過分了，畢竟姜殊哲也沒做錯什麼，是她自己心裡在作祟，之前不曾跟什麼男生接觸過，所以姜殊哲說了親暱的話，她雖然有些害羞，但也超出她的接受範圍，讓她一時適應不了。

“姜殊哲，我沒有討厭你。”林夏有些急道，“我…我只是…”她忽然結巴起來，似乎不知要怎麼表達。

“只是什麼？”姜殊哲垂眼看著她，輕聲問道。

林夏望著自己的腳尖，抿著唇。

“林夏，抬頭看我。”姜殊哲溫聲說著，眼裡有著期待。

彷彿做了什麼決定，林夏抬眼看向他，一鼓作氣說了好多話。

“我只是緊張，但我不討厭你。”

“你肯定會問為什麼緊張，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只要看著你的臉，我就會想到你早上站在窗邊對著我笑，只要想到這個畫面，我就緊張起來。”

“我想了想，估計是因為我不曾跟哪個男生這般要好過，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不敢看你，於是就迴避你的視線，但這並不是討厭你。”

“所以，不是你想的那樣。”

姜殊哲聽著，噗嗤笑了一聲。

林夏頓時漲紅了臉，又道：“我也不知自己在說什麼，我現在腦子很懵，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你可別笑話我。”

姜殊哲憋起笑，溫柔地開口，“我沒笑話你，我是很開心，很開心你跟我說這麼多。”

林夏微卷的睫毛閃了閃，試探地問：“那你聽懂我的意思了？”

“聽懂了。”姜殊輕聲一笑，說：“我看到你也緊張。”

不只緊張，還有喜悅，滿足，甚至是慾望，想要更多，更多，不甘於現狀，這種心情他沒法說出口，怕嚇跑她，可此刻他陰白這種心情是什麼。

是喜歡啊！

原來是喜歡。

他喜歡著林夏。

“原來你看到我也會緊張，那不就說陰這很正常。”林夏忽然輕鬆了下來。

林夏是不會認為這是喜歡，她的認知裡，喜歡嚴正宇那會，她每天都是在期待著，心裡裝滿著愉快、雀躍，她覺得喜歡就是這樣的。

“或許。”姜殊哲笑著說。他告訴自己，不必著急，慢慢來，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他要一步一步攻陷她的心。

***

姜殊哲看到許昌戈跟唐小小已經從衛生間的方向走回來，突然想起了什麼，對林夏說道：“補習的時候帶上許昌戈跟唐小小吧！”

林夏：“為什麼？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