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終於是如願尋得兄長,又如何不叫他激動萬分,只聽他是猝然間便是哽咽道:
“翟……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兄長了!兄長……翟只記得當日被巨木陷阱所困,之後的事情便一概不知。待是再清醒過來時,便是與眾人皆失了聯絡,還以為兄長……你……”
杜宇聽到墨翟的這一番話,只覺得甚是奇怪,左顧右盼,卻也沒有發現仰阿莎的蹤影。便不無猶疑的問道:
“哎?阿莎妹妹呢?”
墨翟聽到杜宇如此一問,卻是面色一紅,支支吾吾的搪塞道:
“阿莎姑娘……她……她……”
杜宇心下一沉,見仰阿莎不在近旁,墨翟亦不知他自己身上發生了何事。而如今說話也是支支吾吾的,料想定然不是什麼好事,不禁悲愴言道:
“難道……阿莎妹妹她已經……已經……”
墨翟急忙擺手,說道:
“不不!阿莎姑娘並無性命之憂……只是,她……嗨呀!翟……翟也不知該如何說起啊……”
武維義單手搭在墨翟的肩膀上,安慰他道:
“賢弟,有什麼話且慢慢說來,不要心急。阿莎姑娘現在身在何處?她究竟是如何了?”
墨翟眼神不敢與兄長對視,只得遊弋在外,飄忽不定:
“她……她在不遠處一個山洞裡,我此番出來尋些吃的予她……她……那個……”
武維義即便是再有耐心,也被墨翟這麼說話搞得有些心亂,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話,只管說出來。這般吞吞吐吐的,成何體統?!”
墨翟深深吸了口氣,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卻只蹦出一句:
“我這便帶你們去找她吧……不過……其他人還是不要進去,公主一個人進去即可……裡面……裡面多有不便。”
武維義聽聞過後更覺大奇,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墨翟變得如此古怪。前段時間墨翟已然被仰阿莎弄的心神不寧,如今他們單獨相處幾日,卻又發生這等的變故,竟搞得墨翟如今是變判若兩人一般。
武維義還想再問,而杜宇終究是姑娘家,心思更是細膩一些。從墨翟的表象中已是覺察到一絲端倪。便輕輕拉了一下武維義的衣袖,隨後笑道:
“墨弟,你在前帶路,我們隨著你過去便是。”
墨翟聞言,頓感如釋重負,當即轉身便走在了前面。而武維義他們則是在後面跟著。路上,杜宇與武維義是比肩耳語道:
“興許是他和阿莎妹妹之間發生了些什麼,這才導致墨弟如此表現異樣。他要是不願意說,還是莫要逼之太甚。男女之事,本就難以難料,一會兒待宇兒獨自一人進到洞內檢視,武郎便在外面,也莫要再作追問。待宇兒見得阿莎,一切不言自明。”
武維義只感到此事甚是繁複,不禁是撓了撓頭,言道:
“倘若……連阿莎姑娘也不願意說?那又該當如何?”
杜宇笑道:
“呵呵,他們如果都不願意說,那便更不必多問。武郎不常說‘人至察則無徒’嘛?如何到了今日,卻反而犯了糊塗?……而且,宇兒覺得他們二人尚不更年,定是藏不住事的。若當真是出了什麼事,我們也定能一眼看出些許個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