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按照正常的飛行速度,十二點半飛機就能到達目的地。他們還需要再捱上兩個小時的時間。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到最緊要的關頭,越是需要謹慎的對待。
“有人死了!”一排排的座椅中,有人這樣喊道。
“王隊長,我想你應該辦事了。”聽到有人死了,關客並沒有驚訝,只是把手中的槍握得更緊了些。
王戚也沒有驚訝,他領著只剩下四人的安保小隊,來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
是一位三十出頭的職業女性發現的,死的是她的上司。死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頭頂已經半禿,穿著深色的西裝,仰頭臥在椅子裡,臉色平靜。
還沒有等王戚問什麼,三十多歲的女性已經開始喋喋不休了。她一再的強調剛剛還是個活人,怎麼轉眼間就沒了氣息?
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並沒有帶很多東西,只在椅子一側放了一個公文包。
王戚把包撿了起來,把裡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除了厚厚的一疊檔案以外,還有幾個白色的藥瓶。王戚開啟看了一下,裡面全都是空的。
“吃藥吃死的。”王戚初步判斷,那個殺人狂魔的靈魂轉移到了這個中年人的身上,是它讓中年人吃藥自殺的。
可能是王戚病態的表現還留在乘客們的腦海中,即使那個三十多歲的女性在不斷的說著話,也離王戚遠遠的,深怕他會突然暴起。
王戚笑了笑,這個女人的表現是很正常的,她要是不怕自己才不正常呢。她怕自己說明她沒有被惡魔附身。
“下雨了。”有乘客說道。
王戚轉頭向著舷窗望去,就見玻璃上已經有了一道又一道的水漬。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已經慢慢變黑了。遙遠的天邊,一道隱隱的細白銀蛇出現,隨即便消失不見。
“不會是打雷加下雨吧,那可就糟糕了。”王戚喃喃的說道。
正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外面的雨吸引得時候,那個喋喋不休的三十多歲女人,已悄然來到了王戚身邊,忽然抬高了右手。她的右手握著注射器,針尖對著王戚的脖子就紮了下去。
雖然所有人都是在看著窗外,但還是有人注意到了女子的動向。一名安保人員快速上前,一個肩頭頂了過去,把女人撞到了一邊。
王戚反應過來,動作也不慢,立刻將女人反背雙手控制住。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裡面一陣的後怕。如果自己的兄弟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的話,那注射器的針頭可就真戳進了自己的脖子。
他拍了拍救了他的安保人員的肩膀,說了聲謝謝。
休息室裡面迎來了第四位客人,一位普通的職業女性。
“我們要是能有什麼辦法,能從她的腦子裡面把那個惡魔取出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王戚這樣向關客說道。
關客明白他的意思。既然雪兒能取出膝蓋裡的子彈,也應該能取出那個東西。
“它不是一種可以見到的東西,它是精神方面的一種力量。而且雪兒只是稍懂一些醫學方面的知識,你說的肯定是辦不到的。”
“那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溜走,尋找下一個受害物件?”
關客沉默不言。
天空變得更晦暗了,雨也似乎下得更大了。一道粗如手指的閃電劃破天空的一腳,緊接著就有轟隆隆的聲音傳到了人們的耳朵中。
“在這樣的天氣裡面航行,很危險啊。”關客憂心忡忡。
“飛機的設計考慮到了很多種情況,這種雷雨天氣肯定也是在裡面的,出不了什麼大問題的。據那些專家說,擋風玻璃上面滿布著電網,是不會怕雷擊的,你就不要擔心了。自然問題一直都不是問題,最嚴重的問題還是休息室裡面的東西。”王戚冷靜的說道。
“那女人手裡的注射器是什麼時候拿的?”
“我猜是來前面上廁所的時候順手拿走的。”
“它為什麼想要殺你呢?”
王戚有些得意的一笑,“也許是覺得我比較有威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