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叮”一聲開啟,溫衍心急如焚地衝了出來。片刻之後,旁邊的電梯也應聲開啟,大部隊衝將出來,緊跟在溫衍身後。
他們來到307室外,裡面安安靜靜,溫衍果斷握拳砸門。過了兩秒,他退開一些,看來是準備踢門了。
之前因為準備了畫展驚喜給她,所有房門都是虛掩的,難道是因此才給了他可乘之機?
此刻溫衍耐心降至冰點,見無人應門,便要破門而入。
但突然,門開了。
裡面沒有開燈,一個男人赤腳站在那,一身白衣,手臂白紗,手指上還包了幾圈紙巾。
顏控狗齊心潔不合時宜地默唸道:阿彌陀佛!美男現在是稱斤賣了嗎?扎堆出現!
溫衍一眼就認出了他,即便他白天戴了墨鏡。手中的柺杖一推他的肩頭,溫衍氣勢凌人地走了進去,江天澈和王也他們也緊跟其後,並迅速開啟了房內的所有照明燈。
他們巡視了一圈,衣櫃、浴缸、電視櫃、窗簾後……半個犄角旮旯都沒放過。要不是床鋪是日式榻榻米,八成還能把床翻個底朝天。
沈偲歡沒在房內。
溫衍柺杖點地,眸光幽寒,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在沙發躺椅上的男人:“她在哪?”
男人懶懶地掃他一眼,又望向窗外,說:“誰?Elsa嗎?我的冰雪女王啊,剛剛我和她續了下舊,度過了美妙而惹火的時光,已經離開咯。”
語氣中充滿陶醉和回味,那表情簡直讓人想把他當場爆頭!
王也步伐有點不自然地衝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他媽的誰啊!哪來的神經病!居然敢動她!私闖民宅,信不信老子把你丟進去坐牢?!說!歡歡在哪?!”
男人裝模作樣咳嗽了幾聲,示意他放手,自己有話要說。王也鬆開他,而江天澈已拿出手機準備撥打110。
那人一副無奈的樣子,走到床頭櫃前拿出一封黑色的信函,甩手丟向了溫衍,說:
“第一,這不是別墅式酒店嗎?不是民宅吧;第二,我是受邀來的,傍晚剛辦理了入住,對方說房間隨我挑啊;第三,邀請我的貌似是這位……”
他故意將視線停留在溫衍的瘸腿上幾秒,一字一句說出最後四個字:“殘障先生”。
溫衍皺眉看著手中的信封,上面印了六個燙金字:天之涯互助會。他開啟信封,抽出裡面的邀請函,“所以,你是……馬大強?”
男人嫌惡地撇撇嘴,彷彿很勉為其難地應了一聲,應完後還扶扶了額。倒像這個名字是畢生之恥似的。
不過對於他的表現,葉醒她們三個女同志倒挺理解,長成這樣居然叫馬、大、強,簡直堪比劉亦菲叫劉大娟。
好慘一男的……
這時,童祖兒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她接起,沒幾秒後:“歡歡?你在哪?哦哦,好。”她掛了電話,對他們說:“歡歡在七樓,她回去了。”
溫衍馬不停蹄地向外走去,剛到門口,他拋下句:“王也,你們先留在這,看著這位……馬大強先生。”
話音剛落,他便消失在了門口,而三個女生也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