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工具消毒完了以後,李洛冰將它們拿出來一件件的擦去了上面的水漬。
“李藝李隆,你們兩個還是像平時一樣看著他,不要讓他亂動。”李洛冰一邊說一邊又從藥箱裡拿出了一些藥擺在了旁邊,將一切準備好了以後她才發現自己的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的人。
“你們都在這裡幹什麼?還有那麼多人都受傷了,還不趕緊去救他們?”聽到李洛冰的河池以後大家才如夢初醒,紛紛離開了帳篷。
“王爺,您也離開吧!”李洛冰見到楚若呁和沈元帥還在帳中,也開口請他們離開。沈元帥有些猶豫,她對於李洛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相當的好奇,但是看到楚若呁的眼神以後,就只能乖乖的離開了帳篷。
兩人剛剛走出帳篷以後,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一聲痛苦的悶哼,應該是將剛剛的羽箭給拔出來了,沈元帥轉身就想再度踏進去,結果被身邊的楚若呁攔住了。
“沈元帥,本王有話要同你說,隨本王一起走走如何?”楚若呁看著沈元帥,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不要踏進那個帳篷裡面。
“下官遵命。”沈元帥點點頭,把自己剛剛邁出去的腳給縮了回來,跟著楚若呁在軍營中轉了起來。
兩人在兵營裡轉了幾圈,楚若呁都是一言不發,只是眼神時不時的就會停留在這兵營的佈防之上,等到兩人將整個兵營都轉了一圈以後,楚若呁才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同沈元帥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看到身為王爺的楚若呁竟直接坐在了平時士兵們休息的木樁上,沈元帥的心裡也有了一些動搖。在他的心裡皇子大多都是在宮中嬌生慣養出來的,沒有見過多少世面,架子肯定也不會小,但是這些問題在楚若呁的身上一條都沒有找到,他心裡對朝陽城的現狀又多了一絲希望。
“元帥還愣在那裡幹什麼?也坐下來吧!”楚若呁坐下來以後才發現沈元帥一直呆愣的站在旁邊,連忙對著同自己招呼了一聲。
聽到楚若呁的話以後沈元帥也趕緊坐在了他旁邊。
“元帥若是有什麼想問本王的就直接問吧!”楚若呁看著沈元帥的表情笑道。從剛剛開始他就已經察覺到這沈元帥一直有話想同自己說,可都忍住了沒有開口。
沈元帥見到楚若呁看破了自己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下官的確是有許多不解的地方。”
“下官沒有想到燕王妃居然會醫術,尋常女子根本沒有人懂這些東西,可是……”沈元帥停頓了一下,“可是這醫術與尋常的大夫又有所不同,下官實在是看不明白。”
“誰都不可能天生就會醫術的,沈元帥這個問題本王無法回答,但是關於這醫術的不同尋常,倒是可以同沈元帥解釋一二。”楚若呁將李洛冰在京城開了保安堂的事情同沈元帥說了以後,沈元帥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在他眼裡再普通不過的李洛冰居然還有這樣的本領。
“很難以置信嗎?”楚若呁看著沈元帥問道,沈元帥點了點頭,李洛冰做的那些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了。
“本王一開始的時候也不太相信,但是後來她治好了本王的病。”楚若呁的話再次讓沈元帥一陣驚訝。燕王一直痴傻的事情,他雖然長期在邊關,但也是有所耳聞的,沒想到燕王竟然是被燕王妃給治好的。
楚若呁看著沈元帥的表情,心裡卻是異常的冷靜。李洛冰在沈元帥心中的形象十分的關鍵,他們這次來到朝陽城就是為了解決這裡頻頻被北疆騷擾的問題,這些事情都要有李洛冰的參與,如果不讓沈元帥瞭解李洛冰的能力的話,那以後她在軍中的發言將沒有任何的分量。
沈元帥聽完楚若呁的話之後就陷入了沉默,楚若呁也沒有打擾他,任由沈元帥自己在那裡思考。
“元帥,”一名副官跑了過來,“兄弟們的傷已經都處理好了。”
“剛剛那名中箭計程車兵呢?”沈元帥站起身問道。
副官聽到沈元帥問起了的那名士兵的事情,臉上揚起了敬佩的神色:“他身上的羽箭已經被燕王妃給拔下來了,而且傷口也處理好了,現在正躺在帳中休息。”
他剛剛進帳篷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李洛冰包紮的那一幕,而之前士兵身上的羽箭已經被拔了出來放在了一邊。聽到李洛冰已經將羽箭拔出來後,楚若呁和沈元帥便向著帳篷走去。
兩人進去的時候李洛冰已經將自己的那些工具都給收起來了,見到他們二人進來以後,李洛冰擦了擦自己的手站了起來。
“元帥,方才那名士兵身上的箭已經拔出來了,只不過傷口很深,要至少半個月不能上戰場,也不能參加任何的訓練。”
“本帥知道了,還是養傷要緊,多謝燕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