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簡單？”宋恬很爽快，探頭便要吻陸澤言的臉頰。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突然偏過頭來，準確地尋到了她的唇，狂熱地吻立刻壓了上來。

宋恬沒有拒絕他，任由他吻著。

陸澤言感覺到她的回應便更加停不下來了，越吻越深，最後自己險些失控。

他知道宋恬一定不願意，他就不敢造次，能吻一吻她而不挨耳光，已經是她的仁慈。

“宋恬，宋恬……”陸澤言緊緊抱著她，在她耳畔喚著她的名字。

他想告訴她，自己究竟有多愛她，可是他講不出口。

從前他會覺得，像一個女人表白是很滑稽的事情，現在他卻很想做一件哪怕滑稽的事情，博美人一笑。

“陸澤言，你想說什麼？”宋恬的心砰砰直跳。

“我想跟你一直一直在一起，哪怕有一天，我們都老了，走不動了，仍舊可以相互攙扶。”陸澤言依舊抱著她，在她的耳畔呢喃，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不瞞你說……”宋恬緩緩推開了陸澤言，表情很是傷感地道，“跟寧起分手後，我就再沒想過想要跟哪個男人一起搭夥過日子了。一個人或許會簡單一些，婚姻太麻煩了，有太多太多我應付不來的事情。”

“你不想結婚，我們就不結，我不用你承認我是你的誰，我只想跟你和一諾一直生活下去，能讓我用真心對待你們，接受我的一切，就夠了，行嗎宋恬？”

陸澤言一鼓作氣，把一直以來想要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沒想到，宋恬的反應讓他很是意外，沒有反感也沒有開心，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讓他心裡一點兒底也沒有。

“你蓄謀多久了？”宋恬問他，“為了今天。”

“我從未放棄！”陸澤言認真地看著宋恬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從我重獲新生那一刻開始，我的心裡從來就只裝著你，我想你，想見你，見到你的時候，會很激動，卻又不敢表現出來，怕嚇著你，也怕你反感。我盡力在為你做一些事情幫你，哪怕替你分擔一些也好……”

宋恬聽他說著，回憶著還在病中的陸澤言整天往家裡跑的情景，每天都會來，放下新鮮的食材和日用品，便毫不遲疑的離開，有時候不跟宋恬說一句話，就好像只是一個鐘點工一樣。

看來當時他一直在忍耐，在壓抑，在剋制自己不惹宋恬厭煩。

他就那樣一步步滲入到她的生活中，住在她隔壁，隨叫隨到。

後來，他追去了國外，卻也適可而止，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便離開，等待著，等待著宋恬願意回來的時候，再展開猛烈的進攻……

現在回想起從前，那些過往好像一場夢一樣，夢裡有好有壞，可是夢醒的時候，一切都消失不見了。

“宋恬，我太囉嗦了，你煩了吧？”陸澤言見宋恬一直沉默，不發一言，以為惹她討厭了，心懸到了嗓子眼。

“所以，你沒想要復婚是嗎？”宋恬問道。

陸澤言有些意外地看著宋恬：“你會願意嗎？”

“其實我想自己帶著一諾一直一直這樣下去的。”宋恬笑道。

“我尊重你，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陸澤言信誓旦旦地道。

“但你這樣賴在我們家，真的合適嗎？陸澤言……”宋恬歪了歪頭。

難道她想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