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同你一道去吧。”鈴兒小聲地說著。手上梳妝的速度如舊。轉而在梳妝檯上,拿起了硃砂紅,在子悠的眉間點了一筆硃砂。
“國主的命令不可違抗。這是你到我身邊時,父親同你說的第一句話吧。鈴兒,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在我的身邊,我不需要你替我受傷,保護好自己才是你該做的事情。你可明白?”子悠面無表情,語氣冰冷。說著,拿起了梳妝檯上的紅紙,放在唇邊抿了一口。這紅妝卻是畫好了。
瞧了瞧鏡子中的自己,再一次地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聽叔叔伯伯們說,每當有什麼大事的時候,母親便會穿著一襲紅裙,畫上一副紅妝。
可對於她來說,最大的事,不過是死罷了。
將子悠送出島後,他輕聲低喃了兩句:“子悠,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願今後我們再不想見。”這句話,雲天不止是說給子悠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子悠相貌出眾,她的行為舉止,絕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在見她的第一眼時,他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感。出於本能,他選擇同她再不相見。只是,緣分這種事情,又是說得清楚,阻止的了的。
這下雲天,倒是有些無聊了。不過想想,這離怨島綠水青山環抱,怪石走獸甚多。無關緊要的事情,還是不要去想的好。
正想著先從哪逛起,就看到一隻信鶴正向著他飛來。他收於掌間,空中便出現了他父親雲漓的身影。完全是一個慈祥老人的形象。
“現在在哪?”語氣雖緩,卻夾雜著一絲的怒意。
這也不能怪老人家。候選人選舉一開始,雲天愣是不見了影子。雖說是要他選擇自己的生活,可在這麼重大的場合,作為離殤國太子的身份,也是要在場的。
“梧桐林。爹,孩兒甚是不喜那場合,況且,我逛遍天下青樓之事,有誰不知。他們想說什麼,就由他們說去吧。孩兒不在乎。反正,我也不當這國主。看看你,就知道了。多累的。”雲天的口氣,依舊那般的任性。
“快給我回來,聽見沒有。”雲漓的語氣不免重了許多。
雲天煩躁的朝信鶴一指,頓時,雲漓的身影消失不見。通話也算是結束了。
嘴上說是不去,可父親大人的話又怎敢不聽?這不,還是乖乖地去蒼霞峰。
蒼霞峰,是天下修仙之人,趨之若鶩之地。仙氣繚繞,氣息純正。山峰上有著不計其數的靈草仙石。皆說是,上天十分卻是將八分的仙物都留在了離殤國。離怨島是真正的仙家修行之所。
即便是如此,為了保證仙物能夠很好地留下去,除了幾個心思純正,仙性好的人留在這養護外,其餘人一律不準入內。除了候選人大選才會開放。即便如此,也不對女子開放。
而云天一出生,便以仙性極高,留在了蒼霞峰。蒼霞峰的風景,十年不變,他也看得有些膩了。
每年離怨島之門只開啟兩次。當門關上時,出口的方位也會隨之而改變。趁著它開門的時候,雲天總會跑出去玩上幾天。等到玩舒服了,再回來。即便如此,他的修為依舊有增無減。這讓同他一起修煉的人羨慕了好一陣,可羨慕又如何,天資這東西,確是羨慕不來。
雲天轉眼,便從梧桐林消失不見,除了一片落葉,其餘跟來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