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簡兮抹了把臉上的血,一下子跳下馬,走到我跟前:“泠然,不錯啊。”
“還是天公作美。”
“哈哈……謙虛。”朱簡兮笑道,“撿點有用的傢伙!”
“是。”
何雲憂此時向我衝來,胳膊“啪嗒”搭在我的肩上。
“啊!”肩膀瞬間刺痛。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肩膀有傷。”他悻悻收手。
“你真厲害。”
“你也不錯。”
“我就一扛兵器的,自然能幹得不錯。”
“那你今天要受累了。”撂下這句話,我就走了。
“喂,泠然妹妹,你少撿點啊!”
我擺擺手。
拾兵器的同時,雨越下越小,不一會,雲銷雨霽。
“好了,就地紮營休息。”朱簡兮命令道。
主帥賬內
“主帥,此人居心叵測,剛剛與敵軍混戰之時,冰箭直直墜地,絲毫不顧及我軍將士的生命!”一個副將道。
“是啊主帥。深諳法術卻謊稱自己為布衣。試問,世間有誰天賦異稟而甘心屈居人下的?”另一個道。
“末將以為,理應將此人驅逐出去,以示懲戒。”
朱簡兮揉著太陽穴,“你們說的不是無理,可她如今立了功……”
“主帥。驅逐的確不易,況且此人已掌握了我軍中之事,此計也非最佳,不如……”
“不行!忠奸不辨,疑人便殺,我與那狗皇帝有何區別?”
“主帥,您想想,軍中將士哪個不是您精挑細選,精心訓練的,可就這樣,兩年起義以來,立功的寥寥無幾。她怎麼就那麼厲害,一來就碰上了天時地利人和,立了大功,這不是正是她遞的‘投名狀’嗎?”
“還‘投名狀’,咱是土匪窩嗎?”
“是末將失言了。但您仔細想想,她為什麼偏要留下?還找了個這麼好的軍功作為留下的理由……”
“打住!你們統統出去。我想想……”
“主帥!”
“走!”
“是。”
“等等,把泠然叫來。”
此時,何雲憂正纏著給我講故事,我厭煩不已,正好一個副將來通知我找主帥,何樂而不為呢?
“哎,別走!泠然妹妹,回來我接著講啊!”
進帳,我行禮道:“主帥,找我何事?”
“這次打仗,辛苦你了。”
“就是施個法,論辛苦遠不及你們真刀真槍上戰殺敵的一半。”
“我就是說施法,你在我這裡,太屈才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趕我走?”
“我倒是想讓你留下,可是……眾口難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