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為引,梳為藥,魂魄聚,死復生!”
……
“泠然善也,泠然一生……去吧。”
……
“水裡有個孩子!水裡有個孩子!”
“血書?她叫……墨、泠、然?”
“還有把紅木梳。”
……
我忽然驚醒!
錐心刺骨,冷汗直流。
夢?只是夢?
猛然看向窗外,陽光刺痛我的雙眼。眼睛止不住流淚。
對,梳子!我從懷中掏出了它,仔細端詳。
此梳整體不盈半尺,通體血紅,黯然無光,一點不似平常紅木般澄紅鮮亮、高貴大氣。
“這會是修魂梳嗎?”
“修魂梳……又是什麼?”
耳邊,突然響起爹孃的聲音:
“看來,她越大,魂魄就越難穩定。”
“是啊,她已經不像兒時,可以離開梳子一整天了。”
我閉上眼,“修魂梳”、“魂魄不穩”、“血”、“紅槭樹”、“爹孃”不停在腦中盤旋,頭炸裂般疼痛。
“我明白了。”我睜開眼,“但是……”
我使勁晃了晃腦袋,下床洗漱,對鏡鄭重把梳子插進頭髮。
完畢後,我開啟房門,一股血腥氣迎面撲來!
出事了!
我趕緊下樓,卻在樓梯口發現幾個血掌印,順著樓梯向下看,整個樓梯,無一處不被血染紅,最下面幾階,無聲躺著帶血的破衣裳,是店主的!
“雲憂、何雲憂!”我轉身狂拍何雲憂的房門。
“誰呀?”聽聲音,顯然才剛睡醒。我鬆了口氣。
“我。你快出來,外面出事了!”
“好!我穿個衣服。”
我趁此時敲響其他房門,都無人回應。
“什麼事……”他一出來,就被嚇得目瞪口呆。
我道:“掌櫃的被殺害了。”
何雲憂低頭道:“手段這麼殘忍,不會是仇家上門了吧?”
“昨晚我們與他話雖說的不多,但可以看出是個忠厚老實之人,這樣的人,不太容易結仇。你說會不會是盜匪劫財?”
“不像,如果劫財,為什麼不連我們一塊對付了?你看這手印,明顯想向我們求救。明知屋內有人,還留下證據?盜匪這麼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