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潑下冷水:“大哥,是的。也不知道哪個大哥那麼怕鬼,還躲到‘妹妹’的後面。”
他臉色一變,指著前面故意大聲道:“哇,那裡好多人,我們也湊個熱鬧吧。”
好啊,就順著你岔開的話題。我跟上去。
人群中,一個人在大聲宣讀著告示:“……家女突得怪病,喜啖帶血生肉,行動異常迅捷,易怒起襲人……求天下能醫……重謝黃金千兩。”
何雲憂拉住一個人問道:“哪家的千金啊?”
“秋府的大小姐,叫秋以茹。”那人四下看看,神秘道,“那告示其實把事兒寫輕了,事實上,她就是撲上來直接咬人!”
旁邊又湊來一人:“對,就跟貓抓耗子一樣狠!”
“誒,你還別說,就是貓讓她得的病。”
何雲憂焦急道:“貓?什麼貓?”
“她不久前撿了一隻一個全身純白的貓……”
“性情怎樣?”
“性情溫順,不過……”
“怎樣?”
“聽說那天秋小姐帶貓遊玩,結果貓一下躍到沼澤裡,就這麼沒了。”
“之後呢,她就這麼病了?”
那人點點頭。
人群很快散了,告示前只剩我與何雲憂二人。
我們相視一笑。他得意洋洋地撕下了告示。
然而,撕到一半時,他又慌慌張張貼回去了,結果怎麼也貼不上,他索性跳開在一旁。
“泠然妹妹,我們快跑,這是送死啊。”
“救人性命,義不容辭。”我把它徹底撕掉。
“你傻啊?貓精,殺人吸血!是,你是會法術,但你確信能治住它嗎?你想死我不攔著,可我不想死。”
“總要看看吧。”
“你看看?再把命看進去了!”
我把告示揣在袖子裡,轉身就走。
“哎,你把它貼回去!”他追上來。
“站住!”一群人圍住我們。“撕了告示就跟我們來吧。誰撕的?”
何雲憂心虛不已,搓著手看著地面。
“是誰?”
我毫不猶豫地指向他,微微張嘴不出聲:“我不能信口雌黃。”
他一下子懵在原地。
我把手收回:“不過治病的是我。”
“那你們一塊來。走!”
何雲憂欲哭無淚:“泠然妹妹你又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