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寒冷然說完,便踢了一下腳下的阿福,揪著他地衣領,將人帶到了陸天德與魏淑婷面前。
“這人二叔二嬸應該認識吧?”
陸天德魏淑婷吞嚥了一口唾沫,交換眼神後,陸天德看著阿福“咦?”了一聲。
裝作才認出來的樣子:
“這不是阿福嗎?以前在我手下做事,已經兩年沒見了,這是怎麼得罪你了?”
陸崢寒磨了磨後槽牙,在心裡稱讚眼前男人的好演技。
淡笑一聲,開口:
“五月二十五號,我駕車在棋園路和文康路交叉口經過,一輛油罐車迎面撞了過來,我險些因此殞命。”
“據我的人查證,五月二十二號,那輛油罐車跟這輛保時捷卡宴同時出現在一家高速路口服務區,和市區內一家酒店停車區,逗留時間均超過半個小時,又相繼駛離。”
說完,凝視著陸天德與魏淑婷:“二叔二嬸,我就想請二位幫我解解惑,看我推演的對不對。”
“假如,我特別想除掉一個人,又不想露太多端倪請殺手,就找到我久未聯絡的一個熟人,讓他開著車漫無目的在高速服務區溜達。”
“然後隨機物色一個肯跟我合作的貨車或者油罐車司機。這樣隨機性強,事後警察就是查,可能也無從查證。”
“只要我給的錢到位,我想應該會有很多司機肯幹,當然,這樣的結果就是,那司機有可能會命喪當場。”
“但這樣更好,死無對證,萬一我想除的人沒死成,對方就是懷疑到我頭上,也沒證據。”
說完,停住,深若幽潭的眸子凝著二房夫婦倆,似乎在等著他們回答。
昏暗的院內燈光下,陸天德面色蒼白,梗著脖子道:
“小崢啊,你說的什麼意思,我們聽不懂也幫你解不了惑。”
魏淑婷更是顫著聲音急道:“對啊!你說的這個嚇死人啦!難道有人要害你?”
頓了頓,似乎剛明白過來的樣子,
“呀不對,你不會認為是我和你二叔要害你吧?小崢你可不能因為阿福以前一直跟著我們做事,就懷疑到我們頭上呀!”
陸天德跟著道:“是啊!阿福從陸家離開後,我們跟他早就沒有往來了!他做了什麼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哦?”陸崢寒勾了勾唇,似乎對兩人的矢口否認並不在意,看向阿福,聲音玩味,
“沒關係,不能解也沒關係,我找一下警察,把阿福和這輛保時捷同時送到警局,想必警察應該能查出真相。”
蜷在地上的阿福眼神中浮現驚懼,猛地看向陸天德和魏淑婷,眼含求助。
陸天德與魏淑婷卻是不看阿福,陸天德十分大義凜然道:
“那就去送吧,雖然他以前跟著我們很久,但如今做錯了事情,同樣要得到應有的懲罰,我們不會偏袒的。”
陸崢寒頷首:“那就好。”一揮手,讓陳默將阿福扭送進警局。
自己跟陸三叔道了別,也跟著離開了陸家老宅。
陸三叔對陸天德這個二哥沒什麼好臉色,避之不及一般,扭頭也回了自己房間。
寂靜無聲的當院內,陸天德與魏淑婷相對而立,一陣陰風吹來,兩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陸天德壓低了聲音:“怎麼辦?阿福去了警局不會把一切都抖落出來吧?”
魏淑婷掐著手心,聲音更低:
“應該不會,他家人還在我們手裡,再說我們答應了他,會給他家裡人一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他是個聰明人,懂得取捨的。”
陸天德心稍稍落下,嘆了口氣:“跟裴氏那邊的合作也暫時斷了吧,那小子明顯已經懷疑到咱們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