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她從來沒有想過把白旭當成繼承者,我剛才試探性地問過了。”
凌瑾淵把老婆抱上了大腿,眼中閃過一抹戲謔嘲諷的神色,“螳螂捕蟬,白旭以為他是最終得益者,可是卻沒想到身後還有黃雀!他想做繼承者,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他的養母從來沒有想幫他坐上那個位置!”
以凌瑾淵的人脈,如果只是一起簡單的蓄意謀殺案,想要找出嫌疑人那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簡而言之,只要是有意為之的,總會有破綻,不可能一點漏洞都沒有。
只是如果所有的線索都同時指向一個人,可是中途卻發現了無法預估的意外,就算動用再多的人手也查不到半點訊息。
下毒的兇手是已經找到了,準備的說漢樓的人也已經先一步地找到了兇手,的確就像凌瑾淵所說的那樣,就是大廚房的廚子……只是找到了人又怎麼樣,還不過是一具屍體。
那個廚子姓張,是個單身漢,人倒是也不年輕了,四十餘歲,可是一直沒娶上媳婦兒。家裡只有一個老母親在老家待著,腿腳不太方便,老家的條件並不好,只有一套老式的樓房……如果只是這樣,找老婆也並不會多難,只要是門當戶對也沒什麼。
張大廚當年生了一場大病,那是三十歲,生完病後身體一直很虛,家裡欠了一屁股的債款,張家本來就不富裕,加上那一筆債款,張袁林就更別想娶媳婦兒了……
好不容易又熬了兩年,張袁林開始在小縣城做廚師,認識了一個三十歲的寡婦,寡婦長得雖然不算漂亮,家裡還有一個六歲的小女兒,可是隻要人家願意和他成家,他也是求之不得的。
可是不巧的事,張袁林悲催地成了備胎。小寡婦物色了一個比他年齡大上好幾歲的男人,人家有車有房,雖然胖成了一坨,可是小寡婦最後還是跟他走了。
張袁林的年紀一年大是一年,老婆也是別想娶到了。後來他乾脆把老孃接到出租房裡來養著,自己在京城找了一份好工作,可是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靠著這點死工資,不說出人頭地了,京城房租這麼貴,就算不想找個女人成家,可是老孃這一身的病還要看的。
他心急如焚,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找上了他,給了他一條捷徑……
張袁林其實也算個老實巴交的人了,所以漢樓所有的人最初都沒有懷疑上他,甚至懷疑再多的人,也一度把他排除在外。
可是被殘酷的現實壓彎了腰的張袁林有多麼迫切的需要錢,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個案子如今已經昭然若揭了,可是卻沒有真相大白。張袁林的銀行卡上在五天前一下子被注入了一百萬的現金,不光是漢樓的人,凌瑾淵也派人去查,可是查到對方的銀行賬戶卻是洗錢中心。
查到洗錢組織,其實這件事已經是隻能告一段落了。
只是張袁林服毒自殺,沒人知道他到底是自殺還是被人謀殺的!用常理來推斷,張袁林已經得到了一百萬,就算他這件事情真的暴露,可是至少這一百萬還是可以用在老母親的身上,比起自殺來說,他還有贖罪的機會。可是現在……
經此一來,凌瑾淵已經百分之一百地確定那個人就是白旭了。陰險狡詐,手段惡劣,和當初在緬甸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差別,這一次他沒有下手成功,下一次勢必還會繼續!
慄小寒則是深刻的表示,自己寧願在家天天喝補湯,也儘量少去外面吃東西……這次是有三大爺發現,下次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事情過去了一兩個月,慄小寒也沒有了之前的那麼緊張和警惕了。如果白旭真想下手,她就是再防也防不過,就算有悅姐天天跟在身邊,也很難防備到那些細小的環節。
時間一晃,離過春節又只有一個月左右了,兩個小傢伙已經六個月了,看起來比一個多月的時間白胖了許多,才生下來的時候兩個小傢伙就像毛猴子一樣,現在兩個放在一塊兒,就像一對精緻的瓷娃娃。
大女兒不愛笑,愛沉思,你去逗她,她也會笑,一個人啃著手指低著頭,當你和她做鬼臉或者是和她玩遊戲的時候,她會給你一個笑臉,不過時間不會持續太長……這也讓全家人知道了思思一笑,那簡直就是周幽王在哄褒姒,人家就是不愛笑,不愛笑……不過一旦笑了,真讓人拍手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