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竟然俯身在地裡種著農活。
陳靖直起腰,從地裡走了出來,他滿臉紅光,精神飽滿。
他看了秦羽等人一眼,目光落到竇依然身上,問道:“這位小姐是?”
文徵回道:“這位是竇依然,新科的文狀元。”
竇依然躬身施禮:“陳師伯,小侄竇依然前來拜會師伯,並代師父向您問好。”
陳靖疑惑地問道:“小姐的師父是哪一位?”
“家師易江天。”
陳靖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是我師弟的弟子,說起來我們是一家人了。你師父現在如何?”
竇依然回答道:“終日雲遊。神龍見首不見尾,小侄早就應該拜會師伯,可是軍務繁忙,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來。”
陳靖笑道:“無妨,原來我朝的第一女官竟然是我的師侄女。”
秦羽這時也過來施禮:“師伯在上,秦羽給您見禮了。”
陳靖微微皺眉:“秦世子,我雖然敬重秦國公的為人,但同你家並沒有什麼往來,這個師伯兩字擔當不起。”
秦羽忙說道:“我是依然的夫婿,叫您一聲師伯沒有錯的。”
竇依然白了他一眼,覺得他臉皮太厚了。
陳靖先是一愣,然後見到竇依然沒有反駁,好像是預設了。
於是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都坐下吧。”
文徵搬過來幾個小板凳,陳靖率先坐下,看來他早就做習慣了。
秦羽幾個人也都坐下了。
秦羽坐下之後,迫不及待地說道:“師伯,你能不能把門口的牌子撤掉呀。”
陳靖看了看他,搖了搖頭說道:“世子,這件事改不了,今天能讓你進來,已經是破例了。”
秦羽急道:“有道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只是年少輕狂做出了過火的事,用不著把我掛一輩子吧。”
竇依然沒有落井下石,而是說道:“師伯,秦羽當初雖然做得過分,但是畢竟那時還是個孩子,應該原諒他吧。”
陳靖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通人情,只不過這是顧白的臨終遺言。”
顧白就是被秦羽弄了一身屎尿,還用蛇嚇唬的那個先生。
秦羽愕然,“顧白先生的氣量也太狹小了吧,竟然臨死都不原諒我。”
陳靖搖了搖頭說道:“錯了,你誤會顧白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