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對蕭遠山的變化,並沒有意外。
如果換做是他,也希望自己說的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像蕭遠山這樣的身份位置其實很尷尬的,他身份顯赫,地位崇高,他出現在朝中就是對皇位的威脅。
所以這才迫使他閉門謝客,誰也不見,以保全自己。
秦羽笑了笑說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單純就是來找您喝酒的。”
蕭遠山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可比你爺爺精明的多了。”
“你知道我只要讓你進了這個門,外界就會有很多的猜測,一定有人猜測我會告訴你什麼。”
秦羽賠著笑,給他倒了一杯酒。“老爺子,你嘮嘮家常就行。不用說什麼隱秘不隱秘的事。我們一邊喝一邊聊。”
蕭遠山把杯中酒乾了,說道:“那就說說。”
“你要是問我,是誰要在西山行刺靈帝,我只能無可奉告。因為這種事情沒有人會告訴我。”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講講皇族之間的內部關係,我們是親兄弟三個人,”
“大哥蕭遠光,二哥蕭遠景,我是老三。我們共同打下來大周的天下。當時約定皇位由大哥來做,然後兄終弟及,皇位傳給兄弟。”
“大哥死了之後,傳給了我二哥,也就是靈帝的父親。到了二哥死的時候,我已經年紀大了,沒有了做皇帝的心了。”
蕭遠山說著又喝了一杯酒。
然後繼續說道:“由於我不做皇位,皇位就空缺了,接下來誰繼承是一個問題,當時有兩個人呼聲最高。”
“一個是我兒子蕭驚鴻,一個是大哥的兒子蕭驚濠,因為我不繼承,我的兒子可以做,就算我兒子不坐,皇位也應該輪到大哥家了。”
“可是我兒子和蕭驚濠誰都不服誰,相互拆臺,相互打壓,朝中大臣們鬧得不可開交。”
“到了最後還是我拍板讓二哥的兒子繼承了皇位,而且以後永久繼承下去。我兒子做了逍遙王,蕭驚濠做了並肩王。”
秦羽只知道靈帝是機緣巧合做的皇位。還不知道原來靈帝繼位有這樣的曲折的故事。
蕭遠山嘆了口氣:“我為了避嫌躲在家中不見客,我兒子也在家中閉門不出,只有蕭驚濠不死心,還在四處聯絡。”
“這不前不久他還來我這裡探口風,想要取得我的支援,我沒有答應他。而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我兒子蕭驚鴻了。”
蕭遠山絮絮叨叨,把皇族的恩怨講了一遍。
秦羽在一旁一邊認真的聽著,一邊給他倒酒。
蕭遠山一邊說一邊感嘆,“老了,想兒子了。越是上歲數越是想念親人,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還會不會來見我。”
秦羽也跟著感嘆:“逍遙王也真是的,回頭我把他抓來見你老人家。”
蕭遠山看了他一眼,眼瞼低垂,眼光迷離,慢慢的閉上眼,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了。
秦羽招呼金明過來,安排人照顧蕭遠山回房休息。
他來到了前院,竇依然正在院子裡等他。
她一邊等一邊踢著院子裡的一塊臥石。
“兩個臭男人,喝幾杯貓尿就原形畢露了,除了女人就沒有其他話題了,都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竇依然嘴裡嘟嘟囔囔的,秦羽聽了十分無奈,我是那樣的人嗎?
他咳嗽了一聲,竇依然這才發現秦羽已經來到身邊。
“喝夠了?岐王呢?”竇依然問道。
“睡覺去了,我說了這酒這酒後勁大,他還不信,這不說了沒幾句,人就睡著了。”
竇依然壓低了聲音問道:“他說了什麼隱秘的事情了嗎?”
秦羽點點頭,想四下望了望,神秘地說道:“老爺子說他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一個女子,他經常趁著這女人的丈夫不在的時候去約會。”
竇依然氣得臉色煞白:“你們就說這些了?”
“還能說什麼?你也說了男人喝完酒,話題就只有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