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舟見她如此,笑的越加放肆,大咧咧坐到沙發上,笑意盈盈看她“麗娘,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甦麗娘怒了“少將這是何意?玉良也是你的表弟,你們是親戚,沒道理不想幫。”
柳之舟雙腿交疊放在茶桌上,眼裡全是不屑“幫親戚沒問題,但是,我為什麼要幫自己的情敵?”
“你!!!”甦麗娘見他這樣,知道他不會輕易點頭,罵他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於是她忍下怒氣,大眼瞪著他道“不知柳少將要怎樣才願意救我丈夫。”
柳之舟本在是悠閑看著她,可甦麗娘一說完,他忽地一聲站起來,筆挺的軍裝在他身上越發危險。柳之舟一步步走近甦麗娘,危險眯一下眼道“再讓我聽到你叫他丈夫,我就讓他在牢裡關一輩子。”
甦麗娘快哭了,這都是什麼人,但她不能在敵人面前落淚,於是硬聲道“你到底想如何?”
柳之舟揚起唇角,用拇指撫摸她的嘴唇,湊近她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回去離婚,我就放他出來。”
“你無恥,他是你弟弟,你這麼做,簡直有違倫常!”甦麗娘氣的發抖,感覺自己被羞辱了。在甦麗孃的人生觀念裡,沒有離婚一說,也沒有背著丈夫跟丈夫的表哥偷情一說,這兩點,無論哪一個,都是大逆不道。
若是太原甦家的人知道,自己便是給家族蒙羞,罪該萬死。
柳之舟卻十分坦然“老子管他什麼倫常,我就認定你是我媳婦,要不是當年老子有事耽擱,你能嫁給別人?我告訴你,你馬上回去離婚,不然,別說救人,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在牢裡痛不欲生。”
說著,柳之舟笑的越加恐怖“這警察署裡的酷刑,就是個共匪都未必捱得住,你說,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能挨幾下打?嗯?”
甦麗娘幾乎是落荒而逃的,王媽見她神情不好,約莫是事情沒辦好。她也不敢多問,一路上安安靜靜回到喬家。
一路上,甦麗娘都在發愁,該如何告訴喬老爺。總不能說柳之舟瞧上你兒媳婦,要離婚才同意放人,這麼丟臉的事,她如何能開口。
那又該如何說?
說沒見到人?王媽親眼見她上樓的。說事情不好辦?那喬老爺必定還要拜訪他的。甦麗娘十分洩氣,自己怎麼就招惹這麼個人。
她不禁揉揉發疼的眉眼,眼裡全是倦怠。
車子駛入喬公館,甦麗娘一下車,便看到張叔一臉焦急站在門口。甦麗娘心急,有些想躲避的意思。
誰料,張叔一來便道“不好了少奶奶,老爺出事了。”
甦麗娘看著躺在床上昏睡過去的喬老爺,擔憂地問醫生“醫生,我父親的情況如何?”
白鬍子醫生忍不住道“喬老爺本就有心髒病,這種情況你們怎麼能讓病人受刺激。還好發現的及時,不然還不定出什麼事。”
甦麗娘一再問詢,確保喬老爺吃了藥就沒事,這才讓張叔將人送出去。她看了看喬老爺,見他睡的還算安穩,讓王媽留下照顧,自己來到客廳,頹喪坐在沙發上。
張叔的意思是,老爺今日趕到碼頭,因為有人舉報說喬家的船私運軍用藥品。這可是大罪,眼下軍需用品管制十分嚴格,更何況藥品。
喬老爺匆匆趕到,卻見到警察開啟了倉庫,搬出幾箱盤尼西林。
真是瘋了,喬家根本不做藥材生意,哪裡會有這樣的貨。明顯是栽贓,可警察不管,硬是查封了喬家的倉庫碼頭。
這一來,喬老爺氣的心病發作,昏了過去。
眼下喬家明顯得罪了人,喬玉良被關進監獄自己見不到人,也不知怎樣了,喬老爺躺在床上,無法理事。
這偌大的喬家,只有她能管事了。
張叔送了人回來,見甦麗娘一人坐在客廳,小心翼翼問起今日拜訪的情況。
甦麗娘眼下不能說事情不順利,只能含糊道,柳少爺答應過問,但要等等。張叔聞言,微微鬆口氣,還好,起碼有件事是順利的。
甦麗娘回到房中,若雨端了面條進來“小姐,你今天什麼都沒吃的,不如吃點面條吧。”
淡淡笑一下,甦麗娘起身來到桌旁,可對著鮮美的面條,如何也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