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麻煩的是,按照表格上的日期,這些人服用藥物已經超過個月。徐菲菲之前說過,這個藥必須一個月吃完,用過一個月,就不需要繼續服用了。
他們就算出差找到人,也找不到藥。總不能讓別人來驗血,這也沒那麼容易。
警察也不能毫無理由,強迫別人鮮血不是。
孫哲平忍不住哀嚎“為什麼我不是黑警?”要是黑警,直接把人拉上車搞來抽血檢驗,容易多了。現在社會查的嚴,正規警察幾個敢幹這事兒?
何依依打趣“別扯了,還黑警,叫你少看點港劇還不聽。”
“你倆別折騰了,要不問一下頭兒,看他怎麼說。”韓珂打斷想要繼續扯皮的兩人,提議道。
孫哲平一愣,是了“頭兒呢?”
最近莊隊有幾分奇怪,以前恨不得永遠紮在警察局不回去,現在總是偷溜出去,也不知幹什麼去了,神神秘秘的。
老羅跟王廣恰時拿著檔案進來,看見幾人議論紛紛,插話“幹啥呢,不做事?”
見到老羅,何依依問道“老羅,莊隊哪裡去了,這幾日怎麼老不見他?”
老羅想了想“貌似是跟局長請了假,要去辦點私事,這幾天不在,怎麼有事?”
“當然有啊”孫哲平將名單的事說了一遍,問老羅的看法。
老羅看了看名單,也覺得有些麻煩。琳達的死目前還沒有徹底定性,但是法醫的結果是確認人被撐死了。如果定性結案,那麼就沒有查下去的必要。
可...萬一要是真是用了違禁藥品,那這就是個大案子,怎麼能不查?
見老羅猶豫不決,王廣插話道“要不,等莊隊回來再說。”
老羅轉臉看去,幾人似乎都這麼想,他故作不悅道“怎麼,我不能做主不成?我好歹也是個副隊長,莊隊不在,我就不能說話了?”
幾人哈哈一笑,韓珂道“瞧您說的,您是局裡的老人,您的話誰敢不聽。我們這不是擔心,萬一要是要背黑鍋,不能讓您上嘛?”
老羅一想,要是決定出去辦案,可又查不出結果,得罪了人,自己要背黑鍋的。他可是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又沒有莊睿後臺硬,這麼一想,自己還是別沖動的好。
可是.....
“我呸,我怎麼就是老人了,我才三十好幾,要不是這幾年查案,我能老的這麼快嗎?”老羅哀嚎,想著自己也是正直青壯年,三十好幾的人,生生熬出皺紋來,隊裡這幫90後的小屁孩都開始叫他老羅了,他多委屈。
“是是是,我們做了還不成,羅哥,羅大哥!要不,咱給莊隊打個電話?”王廣笑笑恭維道,這件事還真是莊隊決定比較實在,畢竟他膽子大,局長的面子都可以不給。
老羅想了想,撥通莊睿的電話,準備問問。
夜色再次降臨,夏天已經過去,天氣轉涼,餘姬穿了件黑色大衣,踩著布鞋走在僻靜的荒郊。周圍一點燈光也沒有,唯有天上的月亮圓的詭異,發出微微的紅光。
餘姬抬眼看看頭頂的明月,輕笑一聲“你也來大姨媽了?”
不錯,餘姬也來大姨媽了。她活了上千年,別的都很好,唯獨讓她不理解的是,為什麼大姨媽總是如約而至。生命真是詭異古怪的東西,永遠不按常理出牌。
很快,她來到一處殘碑處,按照老暗號,她又開始召喚白無常。
可等了片刻,白無常一點出來的跡象也沒有。怎麼,這是抱怨她上次捉弄他了?餘姬微微一眯眼,狠狠踹一腳石碑“白無常,再不出來,別怪我心狠手辣。”
不料,那石碑微微抖動,不一會兒,一陣黑煙冒出,在這僻靜的荒郊野外,顯得十分靈異恐怖。片刻,一道黑影從石碑裡冒出來。
餘姬退後兩步,揮動一下嗆鼻的鬼氣,淡淡道“幹什麼,打晚上的,登場還要點個煙,要不要我給你配個背景樂。”
等到煙霧散去,餘姬才看清面前的人,一身黑色西裝,冷漠陰森的臉,餘姬一愣“黑無常?怎麼是你?白無常呢?”
見她靠近,黑無常不自覺退後幾步“老祖宗饒命,您法力無邊,這幾日小鬼都近不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