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別墅,大門緊閉,窗子上都拉著窗簾,十足的閉門謝客沒人居住的模樣,但是,這並不能擋住白如玉想要進去的願望,她甚至都懶得敲門,直接一腳踹開了大門,大搖大擺的便走進了這棟別墅的院子,直奔主人家。
沈清酒看的眼角都抽搐了一下,小聲的說:“其實,我們可以先禮後兵的,如果,墨雪願意把東西交出來,就不用動武。”
白如玉卻不管這些,她現在只想要快一點把墨雪給揪出來,最好是還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能用武力解決的事情,她並不想要用嘴巴來解決。
在沈清酒說話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別墅的門前,只不過,還沒等她踹門,別墅的門先開啟了,當門開啟的那一個瞬間,別墅裡面飄出來一股清新的味道,像是花香,又像是雨後的清爽的泥土的味道。
白如玉沒有那個心情來欣賞這種東西,她瞪著一雙眼睛,將面前的房子打量了一番,高聲喝了一聲:“墨雪,不要當縮頭烏龜,給我滾出來,姑奶奶我來拿回你偷走的東西了!”
聲音在空曠的別墅當中迴盪,一疊聲的迴音進入到白如玉的耳朵當中,片刻之後,別墅當中傳出一聲輕微的笑聲,接著,便聽見了墨雪的聲音傳出來:“作為一個姑娘家,不要太兇,這麼兇可是會嫁不出去,別人都怕了你,就不敢同你接近了,既然有貴客光臨,那麼,就請進吧。”
這個人總是說話的時候彬彬有禮,但是,卻經常做著卑鄙的事情,比如,拿了沈清酒的黑白傘同《山海秘聞錄》,叫人又是頭疼,又恨得牙癢癢的。
白如玉沒有半分遲疑的,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進去,沈清酒想要拉住她,不要中了墨雪的圈套,然而,她的手都還沒有伸出去,白如玉已經走入到了別墅當中,她完全就不把墨雪當做是一個威脅一般。
沈清酒用求助的目光看了一眼少思語。
少思語單手負背,並沒有要阻攔白如玉的意思,並且,他的腳步也並未有任何停留的,跟在白如玉的身後走進了別墅當中。
這難道就叫做藝高人膽大麼?
沈清酒見攔不住,只好跟在他們兩個人的腳步後面,也走入到了這棟別墅當中,畢竟,今天來到這裡是為了拿回她被偷走的東西的。
當三個人都走入到別墅當中的時候,這棟別墅忽然就變得明亮了起來,房子裡面的燈全部都點亮,原本將窗子擋的嚴嚴實實的窗簾,也全部都拉開,明亮的陽光照進來,像金子一般的散落在地板上,所以,即便是不用開燈,這棟別墅也會異常的明亮,完全不像是一個巫師所居住的地方,而墨雪確實並非巫師。
在這棟明亮的別墅當中,在客廳當中,有一個人正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而這個人正是沈清酒等人此行的目的,一直給他們帶來麻煩的墨雪。
墨雪今天換了一身白色的衣服,鼻樑上還駕著一副銀邊的眼鏡,兩邊各垂下一條鑲鑽的流蘇,他的這副打扮,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滿腹經綸的大學教授,是個知識淵博的知識分子。
白如玉氣呼呼的看著他,說:“墨雪,趕快把你拿走的東西交出來,今天,你哪裡也別想跑!”
墨雪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裡,雙手一攤,說:“這裡是我的家,我是住在這裡的,我能跑到哪裡去呢,白如玉,莫要太暴躁,女孩子家,總是生氣,可是會長皺紋的,長了皺紋就不好看了,來來來,既然是第一次 來到我的家裡,怎麼也要喝上一口茶的,幾位請坐吧。”
白如玉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她仍舊是瞪著一雙眼睛,纏在手腕上的鞭子顯露出來,藏在鞭尾的匕首都露出寒光,這意味著她隨時都沒有辦法好好的控制自己的脾氣,隨時都會曝氣,好好的教訓一頓坐在面前的墨雪。
相比較於白如玉的暴躁,少思語卻平靜很多,他在墨雪的面前坐了下來,雙目看過去,說:“多餘的廢話可以省去,無用的客套也不需要,今天我們來,便是要拿回沈清酒的東西的,我想你比我清楚,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花招,那對我沒有用。”
墨雪在應對白如玉的時候,是輕鬆自如的,他甚至可以和白如玉調笑幾句,但是,當他面對的人是少思語的時候,便完全換做了另外的一種態度,他臉上那輕鬆自如的神色都消失不見,而變成了略帶三分緊張,笑容都變得有些勉強,說:“少思語,你還真的是一點玩笑都開不得,如此開門見山,直截了當,都叫我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了。”
白如的口中發出一聲輕“哼”,說:“跟你有什麼好客氣的,多一句的廢話,都不想要同你說,趕快把小姑娘的東西交出來,少說那麼多的廢話,不然就讓你吃一吃我的鞭子的苦頭。”